就在李秀才準備將女嬰帶去後山埋葬時,那女嬰卻發出了淺弱的嬰叫聲,這才發現女嬰氣息未斷。
於是,夫妻倆便把孩子帶回去好生養著,在原地等了兩個月,未見孟太傅夫婦再回去,便留了一封信在原處。
如果孟太傅回去的話,說不定能看到那信。
可當李秀才他們離開後不久,安慶那處卻突然發大水,附近的屋子都被水淹了。
那封留下的信,估計也不見了。
李秀才與妻子成親多年未有兒女,加上這次天災,李夫人便覺得這是天意,是上天將孩子帶給他們的。
於是,他們便將孩子帶回蘇州,對外說是探親途中懷上,生完才回來的。
多年來對李柔娘親身教導,視如己出。
後來李夫人病逝,李秀才將孩子帶在身邊,一直在學堂長大。
長大後與方錦年成親,沒多久就便生下了大兒子方泰曄。
後來,李秀才染上重疾,身體每況愈下,這時候知道有人在打探他的消息,於是便想到了多年前的事,向那人傳遞了見面的意願。
孟太傅聞信親自去到蘇州,與李秀才會面。
兩人的妻子均是多年前離去,身邊至親也只有一個女兒。
孟太傅得知自己的大女兒仍然生還並已長大成人感到很是意外,更對李秀才當年的救命之恩和養育之恩不勝感激,兩人促膝長談,更是在李秀才的建議下,與李柔娘見面。
李秀才將李柔娘留在身邊侍疾,將這多年前的事告知後,把一直等在書房的孟太傅喚來。
說到這裡,方錦年過來拍拍李柔娘的肩膀,拿過手帕給她拭擦了下,眼神安慰著她。
李柔娘伸手撫去,她眼眶濕潤,看著眼前虛弱的葉清,想著當年那個年邁的老人不遠千里去到蘇州,在看到她後,老淚縱橫。
像是回到二十年前,李柔娘看著眼前的老人。
老人坐在書房靠窗的椅子上,看到她來連忙起身,不小心絆到了桌子上。
旁邊一位年輕的女子趕忙扶住他,帶著他走到跟前。
他一臉慈祥,頭髮梳理得很仔細,沒有一絲凌亂,但黑色的頭髮上仍能看到銀色的髮絲。眼窩微微凹陷,一雙深褐色的眼睛,靜靜地訴說著人世的滄桑。
雖然那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面,但不知為何李柔娘的眼淚就要奪眶而出。
即使是第一次見,但血液中似乎有什麼在滾動著。
她知道,那是血緣中的牽絆,是與生俱來的。
孟太傅輕輕顫抖著雙手,想過來握住她的,卻又有點膽怯放了下來。
他輕顫著聲音開口:「我本無意來打擾你的生活,遠遠看著你生活得不錯,我心裡便放下心來了。我在京都里也算是一個官,如果生活或者其他方面遇上問題了,可以寫信告訴我,能幫忙的我一定會幫忙;如果是急事,可告訴蘇州的知府,他們有特殊的送信渠道可以加急給我的。」
「如果你以後想見我了,也可以寫信給我,我得空了,就來蘇州看看你。」
那一刻,李柔娘的眼淚控制不住地往下流。
即使是第一次見,卻像是已熟悉多年一般,她走過去,輕輕地抱住他,道:「有機會,我也上京都探望您!」
雖然他很瘦,但卻很結實,抱過去很是溫暖。
李柔娘後來知道,他是太傅,官職不低,但卻很是忙碌,抽時間來蘇州後需要趕回去處理朝事。
為了能讓李秀才安生度過晚年,孟太傅認為李柔娘暫時可不用認回孟家。
李柔娘覺得這事無所謂,而且她一直跟著李秀才生活,外人也只知道李秀才才是她的父親。
孟太傅待了幾天,便回去了。
後來,李秀才去世,李柔娘為他辦理一切後事,按著最高的標準。
即使不是親生父親,卻勝似親生父親一般。
後來,李柔娘懷上二胎,大夫告之那是一對雙生子。
她很是高興,也寫信告訴了遠在京都的生父。
可是,她卻中毒了,毒性很烈。
那貴人為她尋來大夫,日夜診治,一個月後,才恢復了走路。
而遠在京都的孟太傅也得知了此事,讓他的養女孟祈雲帶著兩位解毒高手前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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