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紅隊的六皇子將球往大皇子那處傳,二人準備再次回傳,然後將球擊進球門。
袖章為藍色的七公主蕭澄似乎看出了他們的意圖,快馬前行準備過來攔截,一下沒拉住韁繩,那球一下打到蕭澄的臉上。
皇后大吃一驚,緊緊地抓住手帕,緊張地看著正捂住臉的蕭澄。
六皇子自知理虧,趕緊掉頭過來查看。
「痛死我了!」
蕭澄大叫一聲,她將手從臉上放下,一臉害怕地問向一旁的蕭唯:「大皇兄,我的臉怎麼樣,沒什麼吧?」
蕭唯仔細端詳著,隨後道:「沒事,有一點紅腫,回頭拿冰塊敷一下,應該很快就能消散了。」
「紅腫了?」蕭澄臉不可置信,她操起球杖,打馬向六皇子而去:「六皇兄,你站住,看我不打死你!」
看著蕭澄怒氣沖沖而來,六皇子大呼一聲救命,趕緊策馬而逃。
眾人看得津津有味,馬球賽也因此被迫停了下來,紅隊暫時領先兩分。
看著蕭澄臉上那紅腫起來的臉龐,葉清的心突突地跳著,思緒來到晨間孟祈雲在她面前放下面紗時的錯愕。
那是一條又長又大的傷疤,從左邊唇角處直至耳邊,傷口又深又大,使得嘴巴看似咧開到耳邊似的,不僅醜陋,還異常猙獰。
孟祈雲原本長得端莊清秀,即使額上的傷疤未消散過也不影響她清秀的面容。
但這些時日她卻一直戴著面紗,從未摘下過。
葉清盡力地克制住自己的震驚,死死握緊自己的手。
她一直都知道孟祈雲臉上有傷疤,所以從來沒有讓她拆下面紗看過。
竟不知,這傷疤如此厲害。
葉清的心抽痛起來,似有隻手緊緊地抓住自己的心房。
她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淚水在瞬間落下,顫抖著聲音道:「雲姨,我,我竟不知,不知你傷得如此重,對不起……」
她不知道自己此時該說些什麼,第一次向孟祈雲說出了這三個字。
對不起,因為葉家一案,你八年來風餐露宿、刀口舔血、骨肉分離。
對不起,因為葉清,你沒有過上一天的好日子。
對不起,因為方蘊玥,你四處尋醫,即使險境也不懼,更是失去清白未婚產子。
對不起,因為自己流的眼淚,辜負了你當年的教導。
「對不起!」
除了這三個字,葉清真的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孟祈雲伸手撫過她的眼淚,她淡淡勾起嘴唇,想讓自己看起來更輕鬆。「與你無關的,你又如何要說對不起呢。」
她頓了頓,繼續道:「阿清,不要哭,也不要說對不起,知道嗎?」
「嗯。」葉清點頭,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哽咽著:「我不想哭的,可是忍不住。」
「忍不住那就不要忍了,偶爾哭一下也是可以的。」孟祈雲安慰著,用手帕為她輕輕拭擦淚水,繼續道:「我無礙的,只是怕嚇到你們才戴面紗,我自己都沒有放在心上。」
外貌於她來說,一直都不是什麼重大的事情。
只是她現在的樣子,即使自己不在意,旁人看到了也會害怕吧。
「嗯。」葉清依舊哽咽著說不出話來,只能點頭回應她。
「孔大哥剛剛跟我說,他不介意我的樣子,問我能否接受他。」
孟祈雲苦笑了下,繼續道:「我與他之間,就只有那一次的肌膚之親,其實我對他,一直都是像與兄長那樣相處的,如今這般,我更是不會與他一起。」
她害怕孔長青一直對當年的事耿耿於懷,才說起的要娶她為妻。
「其實八年前,我將你安排在蘇州後,去找過一次李師兄,告知他我的打算。」
當年,孟祈雲告訴李沉,自己中過龍舌散,而且還要為葉家翻案。但她深知自己所做的事太過於危險,她不願牽扯旁人,於是不顧李沉勸阻,依舊返回京都,從此失去信息。
可不曾想,李沉離開了京都,竟一直在等她。
「那次過後我沒想過還能再見到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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