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站起來,來到架子旁,拿起一個鉗子,道:「鄭中使的嬌妾一看到這些刑具便什麼也說了,雖然她知道的並不多,但也足夠了。」
蕭彧放下刑具,看著蕭炎,似是回憶起什麼,「二皇兄,其實你的生活曾是我所嚮往的,不管是學堂上,亦或是在後宮的生活,多少年以來,我都想像你一般,讓所有人都喜歡我。只是沒想到,你竟會勾結西涼,叛變大蕭。」
「哈哈哈!」蕭炎聞言再次大笑,眼淚都將要笑出來,他揮了揮額角的髮絲,道:「表面來看,我確實可能是會讓人覺得優秀,可關上門後的黑暗,又有誰能知道呢!」
說著,他抬眼看來,繼續道:「雖然四弟母妃早早離世,後宮中也大有人想要除掉你,可你也有許多我羨慕的東西,比如自由、比如婚事。」
蕭彧微微抬眉看過去,他不明白蕭炎所說羨慕他的自由與婚事是何意思。
據他了解,蕭炎從小聰慧,父皇對他讚賞有嘉,而他人緣不錯,平日經常約著各世家子弟外出遊玩,早早賜號另府而居,及冠後更是與正一品文太師的女兒成親,前途一片光明。
「四弟的妻子可真是一個能人啊,如果沒有她,估計也不會有今日之事了。」
蕭炎止住笑容,清了清嗓子,暼了一下眼角,似笑非笑道:「只是四弟啊,人一張嘴,說什麼就是什麼,鄭中使和他的嬌妾說了什麼,與我都沒有直接關係的,可不要扯到我身上來。證據不足,文臣的嘴巴沒那麼容易過的,不出三日,也得讓我回去了。」
蕭炎所說的,蕭彧他們都知道,所以爭取這兩日內將全部人提審完,整理證詞後交到朝堂上,好讓蕭炎的追隨者閉嘴。
「二皇兄莫不要忘了,可還有幾個西涼人呢,他們的嘴巴,可不會那麼硬。」
「是嗎?」蕭炎聞言輕蔑地笑了,身子往後靠去,用戲謔的眼神看著他。
看著蕭炎投過來那滿不在乎的眼神,蕭彧立馬暗道不好,他快步走出天牢,來到等在外面的蕭唯面前,問:「那幾個西涼人如今在何處?」
「在北堂小院裡軟禁著啊,怎麼了?」蕭唯不明所以,隨即將手下召來,問道:「今日是何人看押北堂小院的?」
「是第三分隊。」
侍衛恭敬回復,隨即似乎想到什麼,惶恐道:「本應一個時辰回復一次的,但好像這次還沒來。」
蕭唯聞言一驚,他立馬看向牢里,只見蕭炎依舊端坐在裡面,似乎早就料到他們所說之事,正朝他們看過來,嘴角始終扯著一抹笑意。
蕭彧看向一旁的日晷,此時已過了一刻鐘了,他挑起一旁的劍,向蕭唯道:「我這就帶人過去看看。這裡就交給大皇兄處理了。」
蕭唯點頭示意,吩咐後面的侍衛跟上,自己則轉身進去天牢里。
雨勢漸大,風聲鶴唳。
北堂小院院門大開,幾個護衛正倒在雨泊中。
沈信撐著傘,跟在蕭彧身後踏入院中。
此時整個北堂小院除了幾個受傷昏迷的侍衛外,那幾個西涼人早已不知所蹤。
蕭彧臉色陰沉,他來到門口處,看著門上那深淺不一的刀印,伸手過去比劃了幾下。
「是從門外攻進來的。」
蕭彧肯定了這點,他來到裡屋,發現房子裡的擺設沒有被破壞,可見剛才的打鬥並沒有進入裡屋。
「這幾個西涼人是等到外面的打鬥完畢後才出來跟著走的,可見,他們之前有通過消息。」
沈信不解,問:「都是被看押的人,如何能互通消息?」
蕭彧沒有回話,轉身來到後門,只見雨水嘩啦啦地從屋頂流下,一道道地往外衝去,路上沒有任何印記。
「今日大雨,腳印全部都沖走,看不出究竟是往哪個方向而去。」蕭彧對身後的沈信道:「附近的房子全部都要進去搜查,就說朝廷重犯逃離,絕不能窩藏,提供線索者,賞銀豐厚。」
蕭彧來到後廚,那裡一片整齊,廚子受傷昏迷剛剛被人抬進裡屋救治,便轉身對沈信道:「將這幾日曾有出入的人都抓回去提審,還有,這幾日肯定會有人來探過路,將附近的百姓全都問一遍看看能否找到可疑之人,一個也不要放過。」
「是。」沈信領命,抬頭問道:「只是,那些人是怎麼與賢王聯繫的,他又如何斷定今日會有人將這幾個西涼人救走?」
面前的蕭彧眉目深沉,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打著廚房的灶台,「這幾日能與二皇兄通信的,就是能出入賢王府的人。」
他隨即轉身對沈信繼續道:「賢王府這幾日採買之人全部抓回去盤查一遍。」
蕭炎是一個心思深沉之人,而且這些年政績不淺,安妃又是一個慣會籠絡人心之人,所以他的追隨者眾多。=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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