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彧趕緊握住她的手,一手撫向她的臉,道:「等會餓壞了你跟孩子,那心疼的還是我啊。」
說著,他低頭往她唇上輕輕印了印,「我剛才開玩笑的,你這麼好這麼可愛,怎麼可能是豬。」
隨即正了正神色,繼續道:「好了,你先休息會,待會我帶你到天牢,看何少少。」
第70章 暗牢
葉清隨著蕭彧踏入暗牢,牢房古怪的氣味隨之撲面而來。
她忍住胃部的不適,緊緊地握住蕭彧的手,與他並肩而入。
這裡昏暗潮濕,就像地獄一般讓人壓抑。耳邊是不絕於耳的嘶叫和哀嚎,原本熱辣的日光在這裡也變成了慘白而冰冷的幽光。
雖然現在是大夏天,但葉清不由得緊了緊衣領。
走了大約一刻鐘後,葉清來到了一間牢房前。
這牢房約莫有一丈見方,牆壁都是用一塊塊粗糙的大石所砌,地下也是大石鋪成,門窗的柱子都是手臂粗細的鐵條,牆角里放著一隻糞桶。
葉清遠遠就聞到了那糞桶所散發出來的臭氣和霉氣。
牢房裡有一張鋪滿稻草的石床,何少少此時正端坐在床上。
她雖衣衫襤褸,卻仍不掩身上的清冷氣質。
看到來人,她嗤笑了一聲,繼續把玩著手中的稻草條,完全不理會牢外的葉清和蕭彧。
葉清也沒有作聲,就這樣站在牢房外,靜靜地看著何少少。
時間慢慢地過去,日頭西斜,一縷淡淡的斜陽從小小的窗口探入。
即使落入日光,也依舊不減牢房的潮濕,反而因太陽落下減少了日曬,牢房更顯潮濕陰冷。
終於,何少少忍受不住,一記冷眼掃來,冷冷發問:「安寧郡主今日到訪,是來看我的笑話的嗎?」
葉清不動聲色,依舊站在原地,就那樣冷冷地看著何少少。
「哼!」
何少少再次嗤笑一聲,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扯起唇角,笑著問:「噢噢,方泰曄死了吧?我是無法出去弔唁他的了,切莫過於傷心,免得方錦年死的時候,你也倒下了!」
葉清聞言果然動怒了,她往前一步,看清何少少此時那無所畏懼的面孔,冷冷開口:「我所遭受過的,我會讓你也通通都是嘗受一遍。」
說著,不待何少少開口,她繼續道:「我大哥哥所受過的痛苦,我會在你弟弟身上全部來一遍。」
話音未落,何少少立馬站起身來,氣沖沖地來到牢房門前,抓住牢房的鐵條,死死地盯著葉清,狠狠開口:「你敢?」
葉清站在離何少少的手伸不過來的地方,依舊沒有動,緩緩開口:「反正我大哥哥已經離去了,我沒什麼不敢的。」
「我弟弟才八歲,他是被我父親一案所及發配邊疆的,你憑什麼能傷害他!」
太后和歸德將軍落案後,歸德將軍府上所有的成年男子全部發配邊疆,女眷充入辛者庫。
而何少少嫁予左都御史大兒郎招家成後,不管是她自己或者左都御史府,都曾打點過邊疆那邊的人,所以估計她的弟弟是沒有受過多少苦的。
「他是八歲,但也不無辜,誰讓他是你的家人呢?」
葉清看著何少少那著急的模樣,臉上的笑容漸漸散去,神情逐漸凝重起來,繼續開口:「他無辜,那我大哥哥就不無辜了嗎?」
何少少聞言,忽而大笑起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方泰曄怎麼可能無辜啊?他可是方澗鹽鋪的接班人,手持玉牌呢!你,不會想不到吧?」
說完,緊緊地盯住葉清,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絲表情。
「掌握玉牌,就能掌控整條鹽道,你還覺得他是無辜的嗎?」
葉清目不轉睛地凝視著何少少,半晌,從袖袋中掏出一物,丟到何少少的腳邊。
何少少望去,那是一塊手掌大小的玉塊,由上好的和田玉雕琢而成,主體刻著磅礴的山水,中間有一個浮雕的「方」字。
方才葉清丟去的時候用了點力,那玉塊分成了兩半。
何少少彎下身去撿起,不可置信地看著葉清。
那是她心心念念要搶奪的玉牌,就這樣被葉清摔爛了。
葉清看著她,輕蔑地笑了,開口道:「那你可知,我們方澗鹽鋪從兩年前,就不再使用玉牌傳令了,這玉牌,是我剛剛從庫房裡拿來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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