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楊清頌所帶的這支烈火軍擅突襲,當即下令一萬將士增援茶馬關,從後包圍西涼軍,而他帶著兩萬將士突襲關道口。
正是他的這一舉動,令茶馬關的西涼軍孤立無援,撤退困難。
他看在著眼前算無遺策的蕭彧,心中的敬佩油然而生,立即開口:「末將前來支援時已帶了二十餘名軍中大夫前來,此時人手足夠,請殿下放心!」
「好。」蕭彧認可地看著他,問:「西涼軍死傷如何?」
「西涼軍死五萬九千餘人。」
沒有傷者,那些倒地不起的,全部被後方巡視的將士一刀殺了。
眾將士聞言,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他們這一夜,殺了西涼近六萬兵力,還將他們趕回了西涼境內,實屬大勝。
蕭彧看著河對岸休整的西涼軍,再次開口:「派一萬將士在茶馬關巡視,如有狀況,立馬來報。」
「是。」一副將領命退了下去。
然後,他看向關道口前的護城河邊,那裡原本設立了一道尖木製的阻礙障,但西涼此前為了能方便進入關道口,早已破壞。
「傳令下去,立即派兩萬將士入山砍木,重新將這道屏障建起來,越快越好。」
「是,末將立即去辦。」又一副將領命退了下去。
一條護城河、一道屏障、一座厚實的城牆再加上堅守的將士,從此西涼若想再犯,更是難上加難。
而蕭彧,也不會讓兩年前關道口被奪的事再次發生,他再次開口:「其餘的將士,全部轉移至關道口休整。」
西涼軍在幾里外休整,但他們再攻的機會不大,畢竟損失慘重,也失去了關道口這重要的關口。
而關道口這邊,氣候比茶馬關內要好上許多,在這休整,有利於將士們身體的恢復。
隨著副將一個個領命而去,城牆上只余蕭彧、程將軍和楊清頌三人。
「殿下此招,不僅守住了茶馬關,更是奪回關道口,招招致命、連環追擊,實在令我大開眼界,佩服佩服。」
「程將軍言重了,只是開弓沒有回頭箭,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當時的情形,他們是必須要守住茶馬關的。
但僅僅守住茶馬關,是無法阻擋西涼人再次進犯。
這次,剛好烈火大軍前往西境,而他則根據地形優勢,引敵入內。
可謂是天時、地利、人和,全部都占了。
如果這都不能取勝,他日西涼增援而來,若想奪回關道口,便困難重重。
「不得不說,這雖是一盤險棋,但殿下都走對了。」
尤其是蕭彧策馬持槍奔往戰場廝殺時,更是讓他由心裡佩服這位年輕的將軍。
而且,他還是大蕭皇室的皇子,在戰場上沒有任何畏懼,殺了一個又一個西涼的副將,讓他們的軍心搖搖欲墜。
所以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擊退西涼軍,占領關道口。
蕭彧從容不迫道:「程將軍帶兵多年,我還是有很多不足的地方要向程將軍請教的,他日,望將軍不要嫌棄。」
「哈哈哈哈!」程將軍哈哈大笑,轉而看向楊清頌:「這位將軍,有點眼熟啊!」
「我乃楊清頌,為烈火軍副總兵,負責烈火軍游兵營。」楊清頌看著他,不卑不亢道:「家父楊河,曾是烈火軍的千戶,駐守過西境。」
「楊河?」程將軍思緒閃過,隨即道:「我記得,很喜歡做木刻的那位將士,難怪看你熟,原來長得像你父親。以前啊,只要閒下來,你父親就在一旁做木刻,送給大家,尤其是做給阿清。」
「是的,我父親以前喜歡做木刻,只是現在年紀大了,就沒再做了。」
聽到那個名字,蕭彧眉心微微動了動,看了過去。
程將軍也看著他,繼續道:「楊千戶做的木刻可真是惟妙惟肖,那小姑娘喜歡得很啊!」
「將軍過獎了!」楊清頌看了眼蕭彧,隨即道:「末將還要去巡視,便先行退下了。」
「嗯,去吧。」蕭彧說著,轉身望向刀片山。
茶馬關群山環繞,唯獨刀片山突兀而出,更顯孤獨。
不知為何,蕭彧覺得自己就像這刀片山,雖然方打了一場勝仗,但內心淒涼。
「殿下,西涼軍雖不會再輕易攻打進來,但是現如今河邊屏障尚未修復完畢,我等還是得在這裡再觀察一段時間,待這屏障修復完畢、西涼退軍,我們再定接下來駐守關道口的情況,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