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平時多麼節約樸素,成親當天也是得要有一套頭面的。
葉清看向蕭彧,揚起眉角,輕啟朱唇:「殿下,那這套頭面,就麻煩你準備了!記得,最遲明天就要買回來了。」
看著葉清生動可人的樣子,蕭彧注視著她的眼眸,亂動的心仿佛在跳出他的胸腔一般。
不管什麼時候,他總是能為葉清感到心動。
「好。」蕭彧點頭,探出手在她的頭髮上輕輕划過,隨即站了出來,準備往外走去:「我現在就去買,保證又貴又好看,不必明天,今天就能買回來!」
看著蕭彧踏出廳門的背影,葉清撫了撫自己小鹿般亂跳的心房,隨即對沈七道:「你跟上殿下,告知他這附近的幾家首飾店分別是哪裡,免得他到處走,進錯地方了。」
「好。」沈七點頭應是,轉身跟了出去。
這時,冬梅手裡拿著一封信上前來:「郡主,門外有一位程將軍求見。」
「程將軍?」葉清拿過冬梅手裡的名帖,努力回想了下,好像並不認識一位程將軍。
她將名帖打開,對冬梅道:「請他進來吧!」
名帖上有寫,程將軍是從西境而來,剛剛與蕭彧換防。
而這位程將軍,葉清也曾聽蕭彧提起過一回,沒想到他到了蘇州,還會專門上門拜訪。
程將軍進來,一番寒暄過後,他笑著道:「郡主可能不記得我了,但我可還記得郡主,大概十一二年前,我們可是見過一面的。」
程將軍久經滄桑的面容上,是江南人士少有的闊達豪放,葉清卻感到十分的親切。她微微一笑,道:「我之前記憶出現了點問題,確實沒能記住程將軍,真的感到非常的抱歉。」
「你那時還小,又家逢巨變,記不住很正常的。」程將軍擺擺手,並不在意。
葉清看著他,問:「程將軍十多年前就去過西境了嗎?」
「對啊,我十幾年前開始前往西境三次,跟著你父親學習帶兵打仗之法,受益匪淺。」程將軍回想了下多年前的事,繼續道:「那裡你住在西境的小院裡,我去你們家的時候,你拿著支小槍在那裡舞,好不威風!」
程將軍哈哈說著,隨即定定地看著葉清:「一眨眼,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也長大了啊!」
葉清眉心動了動,她看著眼前的程將軍,這是這麼多年來,第一個在西境的舊相識出現在她的面前:「有勞程將軍記掛了!」
葉清輕輕地喝了口水,隨後拿起手帕拭了拭了嘴角。
程將軍看了眼她的手帕,隨即道:「郡主這手帕好生熟悉啊!莫非,殿下也來了蘇州了?」
葉清微微一怔,她看了看手帕,這確實是蕭彧方才給他的,可是,這程將軍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對啊,殿下來了幾日了。」蕭彧到蘇州本就不是什麼秘密的事,說出來也無妨。
「程將軍是怎麼猜到殿下來蘇州的?因為這手帕?」葉清問。
「對,沒錯。」程將軍笑著,繼續道:「郡主啊,殿下對你的一片心意,我們大傢伙可都看在眼裡啊!」
程將軍頓了頓,收起那滿臉的笑容,再次開口:「茶馬關環境惡劣,那一戰能否守住我們都不敢妄下定論,可是殿下一來,我們的心就定了,仿佛他就是那定海神針一般。可是那裡的天,是真的冷啊,我們沒有烤火,都得抱在一起。可是殿下他總是一個人,很少跟我們玩鬧。」
說著,程將軍舒了口氣,目光望向西邊,仿佛能在那裡看到茶馬關一般。
「殿下那個時候很不開心,時常一個人坐在一旁,好像是在想著什麼。他一個人的時候,總會從懷裡拿出一條手帕,有時就那樣看著,有時會把它貼在臉上。那時我便知道,他那時並不是在想什麼東西、也不是在想戰事戰略,而是在想你。」程將軍將視線投到葉清手中的手帕上,繼續道:「那手帕我見過,兩面分別是不一樣的蘭花,上面還有兩行詩的,對嗎?」
葉清聞言,將手帕打開,確實如程將軍所說的那般,「確實是。」
那兩行詩,便是:曉看天色暮看雲,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那是她在京都的時候畫的樣式,兩行詩寫的是對蕭彧的思念。
葉清的手帕很多,卻從來沒有一條重複過的。
這手帕可能是她留在宣王府里的,後來被蕭彧帶在了身上。
「郡主啊,雖然你與殿下之間,可能還留有些葉家和方家的舊事未了,可是殿下對你的心意,我們大家可都看在眼裡的,那感情可不是只有一點點的。人這一生中,能遇上自己喜歡的人很難,兩情相悅的更是難上加難。」程將軍說著,看了看葉清的臉色,繼續開口:「郡主啊,如果可以的話,看看你能否給殿下一個機會,也給你自己和孩子一個機會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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