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元保兒氣急敗壞的樣子,衛榮反而心裡不生氣了,輕輕的替元保兒順了順氣,溫聲道:「我說,本來我去也是可的,但我如今娶了東元的公主,去給三哥迎親,人家東元那邊,怎麼也不好解釋不是。」
元保兒看著衛榮,挑眉道:「你就是這麼說的,你父皇最後怎麼說?」
「父皇心裡其實也沒真的想叫我去,這個主意,是宮裡的太后與鄭貴妃的想法。後來我在母后宮裡呆了半天,母后也說,確實是太后的主意。因著當時傳來的話里並沒有提到我,是只說了六弟一人。我仔細思量著,父皇之所以那樣問我,也是存了試探的意味在裡頭。」衛榮搖搖頭,儘管心裡明白這不過是西齊帝的一點試探,心裡還是咽不下這口氣。
「六弟是個可憐的,堂堂皇子,竟然如此被作踐。」元保兒嘆口氣,轉而道:「六弟就答應了?」
「他不答應又能怎樣,父皇連防備都不稀得防備他,他母親曾是戶部尚書家的庶女,後來隨著爆出戶部尚書貪污賑災的銀款,全家獲罪,蓋因當時惠貴嬪已經生下了六弟,也在宮裡侍奉多年了,所以並沒有奪了她的嬪位,只是日後也再不能往上升了。」
「六弟他母嬪,本來就是庶出,現在又是罪臣之後了,就算全京城的皇子王爺都死光了,也輪不到他坐上皇位,同樣的,也代表著,在宮裡,誰都能踩上一腳。」
衛榮嘆口氣,惋惜道:「六弟此人,是個極為聰明的,可惜命不好,據說她那母嬪也是個可憐人,昔日在戶部尚書府里時,因著庶女的身份,沒享受到丁點好處不說,還被拿來當做往上爬的棋子,給送進了宮,可惜就算後來一朝生了皇子,卻又被家族牽連,可惜啊。」
元保兒看向衛榮,道:「所以,你對晉王才頗為照顧?」
「若是因著他可憐我才照顧他,那就錯了,宮裡可憐的人有的是,我又怎會照顧的過來。」衛榮拿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笑道:「不過是因著六弟是個聰明的,自己也懂得鑽營,我只是適當的拉他一把,畢竟聰明人,誰不喜歡,尤其是六弟那種,難得的既聰明又沒什麼野心。」
「我就知道。」元保兒換了個話題,問道:「你拒絕了你父皇,他嘴上說著沒事,不怕日後厭棄了你?」
「他本不見得有多喜歡我,何談日後厭棄?」衛榮嘲諷道:「他呀,不過是因著鄭貴妃與良妃不約而同的選了武將家的小姐做王妃,心裡不舒服罷了,你別看現在看不出什麼來,那是他一向懂得隱忍,等四哥成親後,你再去瞧吧。」
「至於我,他其實試探我,也不過是想知道我是真的是個君子,還是平日裡裝的好,我今個拒絕了他,他不僅不會日後打壓我,可能還要重用我。」
元保兒思索片刻,忽而冷笑一聲,「你那父皇可真是個痴情種子,也不怪太后與鄭貴妃如此放肆,全都是你父皇縱容出來的。」
「怎麼,重用你,在打壓打壓陳王,好把你豎起來,叫你與陳王鷸蚌相爭,好給端王掃清對手,也間接的消耗你倆的勢力,給他三兒子鋪路。」
衛榮面上閃過一絲陰沉,淡聲說道:「哼,情種,你可聽過一句話,有情之人背後實則是無情人。」
「我父皇是在鋪路沒錯,可你確定那條路,真的將來是給端王走的?」
元保兒看著衛榮,不解道:「那不是端王,還有何人?」
衛榮放下手裡的茶杯,面無表情道:「現在還不清楚,不過,只要他們有野心,早晚會伸出爪子的,等著就是了,總有露餡的一天。」
「正好,我也想看看,是誰那麼厲害,竟然有如此手段,竟能讓我父皇都替她打算。」衛榮說完,看著元保兒,若有所思道:「不過,我若是真的逼宮,你說我父皇他會有後手嗎?」
元保兒嗤笑一聲,鄙夷道:「你莫不是昏頭了,這種昏招都想的出來。」
「我不過是好奇,也罷,總歸我不是個習慣在明處的,還是等有機會了,算計著我那好四哥做這事吧,想來他娶了南越的承安郡主,有了南越的助力,真想逼宮也不是難事。不算計他算計誰。」
衛榮失笑的搖搖頭,看向元保兒時,已經隱去了眼底的狠厲,恢復了往日的溫和,溫聲說道:「你明日是不是要去昭遠侯府?」
元保兒看著衛榮面上一連串的變化,不解道:「你可真是,像是個雙面人似的,一會兒是翩翩佳公子,一會兒又像暗處的毒蛇一樣。」
衛榮若有所思的看向元保兒,輕聲道:「你不也是一樣嗎。」
元保兒從座位上起來,伸了個懶腰,笑眯眯道:「我和你可不一樣,我最終求得不過是安穩兩個字,你求的是野心,咱倆又怎會一樣。」
看著衛榮面上懷疑的樣子,元保兒繼續道:「你現在不信也沒關係,早晚你會信的。」
頓了頓,又說道:「我明日是要去昭遠侯府,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
衛榮看著元保兒,笑道:「想讓你試探一下昭遠侯老夫人的態度,那老夫人一向聽老侯爺的話,想來老夫人的意思,八九不離十也代表了老侯爺的態度。」
元保兒擺擺手,示意外面的金釧兒傳膳,在等膳的過程中,元保兒突然道:「就算那老侯爺下定決心跟著端王干,也沒什麼,你可記得那日我當街鞭打鄭貴妃那個娘家侄子時,遇到過的那個昭遠侯的二房庶子齊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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