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輕嗤一聲,「我幫他?」
「也算是吧,」長寧點頭,眸子裡儘是冷意:「我倒是要看看,若曾經只離那個位置只有分毫之差,他到底還能不能坐得住!」
文淵欲言又止:「在大慶這幾年,我看的很明白,當今陛下對祁旻很是寬宥,你這樣做,未必能傷他分毫。」
他沒說的是,祁淮好似對這皇位並不在意,就算是祁旻真的豬油蒙了心,敢做出那大逆不道的事,祁淮也未必真的會對他怎麼樣。
更大的可能是,祁淮借著這件事直接宣布退位讓賢,如果是那樣,那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平白為仇人做了嫁衣。
文淵看了她一眼:「我覺得此事的關鍵是,你得找到祁淮最重視的究竟是什麼。」
「如果能攻破他的軟肋,再使計讓太后和梁王撞上去,那事情便可事半功倍,你的目的也就可以達成。」
「你在他身邊日子也不短了,難道就沒發現他的軟肋是什麼?一點眉目都沒有?」
長寧眼睫微顫,不知為何,這一刻,她止不住的心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第29章 岐諾「他認出來了?」
第二十九章
從碧海樓離開,長寧坐在馬車上有些心不在焉,直到新露問了第三遍,她才堪堪回了神。
「主子這是怎麼了?被碧海樓的菜勾了魂去?」
長寧笑了笑,沒說話。
新露這才又問了句:「奴婢是說,今日天色不早了,主子還去將軍府嗎?」
「去。」長寧說。
盛月曦自從遇喜以來胃口一直不太好,這碧海樓的菜做的確實不錯,她應該喜歡。
新露欲言又止,小聲問了句:「可是……主子今日還不進宮麼?」
算起來,主子已經好幾日未曾進宮了,除去上回蘇公公派人來送了些東西外,宮裡也沒有半點信兒,她怕再這樣下去,陛下若忘了自家主子怎麼辦?
畢竟君心難測,誰也不知君王那股新鮮勁什麼時候就會消失殆盡。
長寧沒說話,新露瞧著她的神色,也噤了聲,不敢再說。
忽然,不遠處傳來嘈雜的聲音,馬車晃蕩了一下,被迫停了下來。
長寧穩住身形,「看看外邊怎麼了。」
新露打了帘子,蹙眉問:「出什麼事了?主子都差點磕到腦袋了!」
車夫為難的說:「這條小道狹窄,咱們與對面的馬車碰上了,對方不肯讓,反而直接撞了上來。」
實際上,他已經是說的很委婉了。
對方不肯讓,他不欲惹事,已經駕著馬車往街道一側躲了一段距離了,可對方卻像是故意一般,直接撞了上來,還惡人先告狀說他們傷了她們的馬!
「你這人,怎麼說話呢?什麼叫我們撞了上來?明明是你們衝撞了我們王爺!」
「宋執。」男人嗓音有些低。
「不得無禮。」
長寧本不想理會,卻在聽到這聲音的那一刻,僵住了身子。她幾乎是立刻就知道了這聲音的主人是誰。
是祁旻。
祁旻從馬車上下來,看著眼前還未掀起的車簾,拱了拱手:「手底下的人不知輕重,衝撞了姑娘,本王替他賠個不是。」
宋執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家王爺,這馬車裡的人究竟是何種身份,竟讓自家王爺如此對待?
整個大慶能自稱「本王」的,不做他想,只有一位,那便是如今炙手可熱的梁王殿下。
周圍的人皆跪了下來給梁王請安。
可馬車裡卻沒有絲毫動靜。
車夫悄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就怕梁王殿下一個不高興,自己沒有好果子吃!
良久,久到就連祁旻自己都有些懷疑,馬車裡的人是她嗎?還是自己看錯了?
「無妨。」
馬車裡忽然傳來一道清冷的嗓音。
祁旻的眸色卻忽然就亮了。
是她。
「姑娘傷著沒有?不若姑娘出來一下,本王身邊的人恰巧會些醫術,讓他給你瞧瞧,也好讓本王放心。」
說實話,祁旻此刻心裡難得的有些忐忑。
他都記不起上一回有這種心情是什麼時候了。
就很奇怪,每次碰到這位長寧姑娘,他總會出現一種很奇特的情緒,他控制不住,只覺得心裡很堵,想急切的做些什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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