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臉色一僵:「是他和我對著幹!」
蘇嬤嬤嘆了一口氣:「那些陳年舊事您還記在心裡嗎?您別嫌棄奴婢管得寬,珍惜眼前人,別讓往日的錯事重演了!」
蘇嬤嬤瞧了太后的神色,說:「況且陛下不是鬆口了麼,您瞧,連接見霍離太子的事都交給了梁王殿下辦,足以證明陛下的誠意了。今日陛下好不容易來一趟,您就別端著張臉了,好好與陛下聊一聊,好不好?」
提起這件事,太后臉色和緩了,但到底是不太高興,說了句:「這也是他這個叔父應該做的!」
祁淮本想去康寧宮用個早膳,但奈何前朝事多,等他得了空已經快晌午了。
康寧宮已經派人來請過好幾次了。
祁淮到的時候太后正面色難看的在等著。
「要和皇帝吃一頓飯真是難啊,哀家派人足足請了五次,這菜都快涼了!」
「是朕的錯,讓母后久等了。」
皇帝坐下後,宮人便開始布膳。
蘇嬤嬤讓人將藥膳呈上來,「陛下,太后娘娘惦記著您的身子,特地吩咐了御膳房燉了滋補的藥膳,您試試?」
祁淮垂眸,瞧著那盅藥膳,眼底神色難辨。
這藥膳他眼熟,在先皇還在位,太后還是惠妃的時候,不知往他宮裡送了多少。
他也不知喝了多少,從最初的欣喜到最後打從心底的厭煩,如今瞧見這藥膳他內心竟也能如此坦然平靜。
太后扯唇道:「平常也該多注意些身子,這些年好不容易養好了些,可別功虧一簣。晨起可是還未用膳?先將藥膳用了罷。」
太后難得的語氣和藹,蘇嬤嬤鬆了口氣。
這些年,每每陛下來康寧宮,兩人總是不歡而散。
——太后從不肯退後一步,陛下也是倔性子。
現下太后娘娘都軟了語氣,想必陛下也會承這一番意。
「勞母后掛心了。」
祁淮神色很淡,沒了用膳的心思,他放下筷箸,「朕今日來,是有一件事要和太后相商。」
太后一愣,「什麼事?」
祁淮道:「是吳侍郎的事。」
太后狐疑:「吳淞?他怎麼了?」
「朕準備允了盛姑娘的意思,讓她與吳淞和離。」
太后面色立刻就沉了下來,「皇帝這是什麼意思?這樁婚事是哀家賜下的!」
「況且這世上哪有女子與男子和離的?若是她不願意,那也合該是吳淞休棄!」
「女子善妒本就犯了七出之條,本就是吳家不予計較,若不是看在哀家的面子上,這些年盛月曦都無所出,本就該休妻了!」
祁淮嗓音平靜:「所以朕今日來與您商量。」
「呵,」太后嗤笑:「皇帝哪裡是與哀家商量,你分明是來告知哀家的!」
室內頓時安靜下來。
片刻,祁淮道:「母后若是要這樣想,那便是這樣吧。」
太后氣的發抖:「好啊,你如今當了皇帝,哀家說的話你是越發聽不進去了!你眼裡可還有我這個母親!」
太后胸口起伏,實在氣不過,口不擇言道:「你若要一意孤行,哀家便當從未生過你!」
這話一出,蘇嬤嬤心道不好。
果不其然,祁淮竟兀自笑了起來,「太后果然說出了心裡話。只是——太后怕是忘記了,早在多年前,朕就已經將這條命還給您了,到如今,您這些話,還以為能脅迫朕麼?」
太后瞳孔瞪大,「……你——你什麼意思?」
祁淮嘴角勾著,眼底卻沒有半分笑意。
「怎麼?太后還以為朕不知道?」
「您以為朕真的不清楚您那點小心思嗎?朕不戳破只是因為——」
只是因為他自己願意罷了。
現在看宛如一場笑話。
祁淮閉上了眼,好一會兒,他才睜開眼。
「這件事朕意已決,太后不必多說了。」
*
長寧到明德殿的時候,屋內一片漆黑,一點光亮都沒有。
小貓在陌生的環境本能的感到不安全,眼睛瞪圓,警戒的看著四周。
一不留神,小貓便從她懷裡跳了下來,不知躲到哪個犄角旮旯里去了。
長寧聞到一股濃重的酒氣,她頓了頓,喊道:「陛下?」
屋內沒有回聲,長寧蹙眉,難道祁淮不在寢殿?出去了?
不應該啊,蘇列還在殿外,祁淮應該沒有離開。
倏地,一隻手從黑暗中伸出來,一把撈過她纖細的腰肢。
長寧下意識驚呼出聲,下一秒,她被祁淮扣在龍床上。
他炙熱的手掌緊緊禁錮著她的腰肢,隔著薄薄一層衣衫,燙的她沒忍住哆嗦了一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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