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腦中閃過什麼:「所以你早就知道當初破我都城的是齊國而不是大慶??」
聞韶抿了抿唇:「是。」
「那為何你不告訴我?」
長寧不能理解,若是她早知道——
「早知道你去的就會是齊國!」聞韶眼眶通紅:「難道你要我看著你隻身入齊國,委身於霍離那個畜生嗎???」
長寧僵在原地。
「況且,當初若我知道,怎會讓你離開大涼?」
不管是大涼還是齊國,他壓根不會讓她涉險!
聞韶扣住長寧的肩膀,「長姐,遂之已經長大了,已經可以擔負起大涼的責任了。你跟我回去,我保證,但凡當初沾染了我大涼血液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最多半載,我就可以解決這件事。長姐,信我一次好嗎?」
屋內沉默良久,不知過了多久,長寧說:「我沒有不信你。」
只是這麼多年,她已經習慣了將聞韶擋在身後,可看著面前這個身形修長的少年,她才恍然,不知什麼時候,聞韶站在她面前,已經高大到連她都需要仰望了。
聞韶聽聞,眸光綻放光亮:「長姐,那你和我回大涼好嗎?馬上就要戰亂,你在他國我不放心。」
長寧好一會兒沒應聲。
聞韶眯了眯眼眸,長姐這是在惦記誰?
聞韶倒了杯茶遞給長寧,長寧默不作聲抿了口茶,才問:「你準備什麼時候動身?」
「五日後。」
五日……
長寧放下杯子,「我跟你回去。」
*
丞相府。
長寧還未踏進門,便被撲了個滿懷。
「主子,你去哪兒了?嚇死新露了!」新露哭的眼眶通紅。
長寧無奈,「哭什麼,我不過出去散散心,還能走丟了?」
「主子,下次可不許這樣了!」
長寧抬眸,便看見賀裕庭在府邸門前,不知站了多久。
新露擦了擦眼角,看了眼賀裕庭,小聲道:「相爺找了你一整夜,連眼都未曾閉一下。」
長寧心下複雜。
賀裕庭看了長寧一眼,開口,只說了一句:「回來了?」
長寧微頓,嗯了一聲。
竹園。
賀裕庭揮手讓人都退出去,才問:「見過聞韶了?」
長寧點頭。
賀裕庭有很多想問的,但瞧見她眼底遮蓋不住的疲色,到了嘴邊的話又被咽了回去。
罷了。
「先好好休息一下——」
長寧:「我要回大涼了。」
賀裕庭瞳孔一縮,猛地側過頭看向她:「回大涼??」
「是啊,」長寧自嘲道:「如今我呆在大慶還有什麼意思?可笑知道今日我才知道我一直恨錯了人,連報仇都沒找對人。」
賀裕庭胸口很堵,他迫切的想說些什麼挽留她,卻又知道她是大涼的長公主,如今與大慶沒有絲毫關係,她要回大涼,天經地義。
「以後還是有機會再見吧?如今誤會解除,大慶與大涼並沒有到兵戎相見的地步,往後你還是可以過來看看——」
「不回來了。」長寧淡笑道:「從前種種,便是錯誤,如今我也該回去,做我該做的事。」
賀裕庭喉頭像是堵住了,良久,他才啞著嗓子說:「長寧,這大慶,就沒有任何值得你留戀的東西嗎?」
窗外不知從哪兒飄來一片樹葉,長寧看著那片樹葉緩緩落地,陷入泥潭,才淡聲開口。
「沒有。」她說。
*
夜色濃重,貓兒在長寧懷裡睡得正熟,長寧靠在軟榻上,伸手捏著貓崽的肉墊,不知在想些什麼。
新露正在收拾衣物。
「天漸漸暖和了,這些厚衣服暫時都用不到了。」新露嘀咕道:「還是陛下待主子好,瞧瞧這些披風,哪一件不是頂頂好的料子?」
長寧擼貓的動作頓住了。
新露沒察覺,繼續說著:「昨兒萬壽節,陛下收到主子的禮物應當是很高興吧?對了,上回蘇公公讓人送了寫貓崽兒吃的糧食,還說若是吃完就知會一聲,他再吩咐人送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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