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張和邑帶著趙景過來對著游光行了一禮,說自己和師兄找到住處之後會告知前輩的。
他們一走,元提便將目光投向了游光。
「我能猜到他來這兒目的,但是猜不到他到底想怎麼做。」游光誠言道。
但元提卻搖搖頭,表示自己不急著知道這事,她現在更好奇的是這個離經叛道的張天師到底是何來歷。
這讓游光的眉角又不自覺地抽動了一下,「我對他也不夠了解,只知道幾件……小事。」
坦白來說,他其實已經有許多年不再留意天師道的事,有關於現任張天師的事都是徐歸道從人間回來後告訴他們的。
「張遙行是在年少時便接任了張天師之位,由他父親傳位給他,那一年他才十三歲,無需去搶奪,也無人嫉恨,從成為張天師那日起直到今日,這一路走得一帆風順。」游光一面說著,一面又帶著她回了二樓那個視野極好的房間,從窗戶邊剛好能俯瞰整條長街的風景。
元提往下望了望,沒一會兒就在二十四客棧的門口發現了張遙行他們,三人似乎有了些爭執,讓本就畏懼著那身道袍的鬼市客人們紛紛從他們周圍逃離,但爭執過後終究是張遙行服了軟,無可奈何地跟著師弟進了二十四客棧的門。
而不到半刻的工夫,他便又出了門,這一次脫下了身上那身道袍,換了身簡單的青衫,像個尋常的世家公子一樣在這長街上閒逛起來。
「他的道行如何?」元提忍不住發問。
「沒辦法一眼看出高低。」游光搖搖頭,眉頭又蹙了起來,「也沒有什麼人盡皆知的功績,他在天師道最出名的事就是……被隨時隨地找上門的女人扇巴掌。」
張遙行十五歲便有了繼承人倒也不是為了後繼有人刻意為之,相反,那真的是個不算意外的意外。此人在整個天師道都算是個異類,行事作風與其說是離經叛道,不如說是驚世駭俗,雖說天師道並沒有那些清規戒律,可也從未有人像他這般風流成性,不僅從少年起就與各種各樣的女人廝混在一起,還因此有了一個兒子。而孩子的母親在生下孩子之後便厭棄了他這個性子,將孩子留在天師道之後就遠走他鄉,從始至終都未與他成婚。可張遙行非但沒有以此為戒,此後多年更是不改分毫,以至於他始終沒有娶妻。
聽聞此言,元提終於明白了游光提及此人時露出的神情為何那般無奈。哪怕他已經離開天師道多年,性情也與從前不同,可還是會不受控制地關心著與天師道有關的事情。明明嘴上說著他早已做不成張宣昰,也不希望眾人將他當做張宣昰,但在張遙行等人叫他前輩的時候卻也沒有阻攔否認……
無論做了屍神還是妖魔,他也終究還是人啊,怎能輕易拋棄曾給予他責任與信任的地方?
就連元提都能明白他此刻的心境,忍不住出言安慰道,「他或許與傳聞中並不相似呢……」
這話的話音還未落,她便又在長街上看到了張遙行的身影,只不過這一次對方的身邊不再是張和邑與趙景,反倒變成了一個身姿婀娜的姑娘,她戴著面紗看不清面容,也不知是人是妖,但張遙行顯然並不在意,一路走一路與對方說笑,兩人之間眉來眼去的,就差直接上手了。
元提安慰的話語一下子噎住了。
不見不知道,哪怕天師道不用清規戒律約束弟子,可這也太快活了……
「沒人對他當張天師這事有異議嗎?」她怔怔問道。
「或許有。」
「或許?」
「因為無論有還是沒有,都不得而知。」游光的目光也落在長街上那個身影上,比起無奈,眼裡更多了幾分探究,「因為他未讓任何人知曉。」
至於張遙行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段讓異議聲消失的,誰也不知道,這也是徐歸道在與對方做交易時極為謹慎的原因,因為不知對方深淺。
「不過族中也有傳言中,天師道容忍他如此肆意行事,是因為他有個好兒子,長輩們看中他的兒子,只等著他適時的把位置傳下去,他兒子自然會統領好這個天師道。」游光說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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