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講完環抱雙手,眼中藏著警惕,完全不知道什麼是禍從口出。
她從開始就注意到了沈長生,沈長生的面容太過於優秀,讓她有些危機感。
她也是慕名謝岐宴的,謝岐宴不會收一個活不久的人為弟子,她就是要告訴所有人,沈長生一身的病,誰沾上誰倒霉。
果然大家的眼神都變了,沈家的唯一嫡女沈長生,或多或少有些聽聞,本就是短命的像。
要不是沈府家大業大吊養著,但凡換在一個業小一點的家族,早就該是被放棄了的,這樣的人想當謝岐宴的弟子?
被人放在明面上說短命,沈長生藏在桌子下面的手都氣抖了,卻按住想要替自己出頭的春曉。
「可不就是嘛,我也只是身體弱了些,可以活些年頭,不像是有的人,小小年紀心都壞了,不知道那天走夜路被黑無常勾去了魂,指不定不我還要早走一步呢。」
沈長生抬起眼眸,沒有眾人想像中的那樣氣急敗壞,或者紅著眼眶淚欲落不落的樣子,反而盈盈淺淺的含著笑,暗諷著。
青青自然能聽出來沈長生的暗諷,她講不出來沈長生這樣陰陽怪氣的話,又覺得在眾人面前被反諷,自己還說不出來什麼太丟臉了。
最後只能在眾人眼中,憋紅了臉才憋出來一句『病秧子』。
又是踩在她的雷點,每次她聽見這樣的話就更恨沈意奴一點,沈長生臉上的笑落下,冷冷的看著她,就在青青以為沈長生要出言時。
暗自在心中中憋了不少罵她的話,最後沈長生看了一眼就一過去了,不再搭理她,只是覺得這種人越搭理起來她越起勁。
青青的話都到了嘴邊,一句都沒有機會吐出,只能憤憤的坐下。
「蠢貨。」在別人宴會上同人鬥嘴也不怕丟臉,沈長生低頭面無表情的道。
前面的一點小插曲,眾人轉頭就能忘,謝岐宴到後眾人起身迎接。
隱藏在眾人中的沈長生,定神看著謝岐宴無法移開目光。
他的模樣品性都是上品,比起第一次見,這次謝岐宴明顯成熟得多了,大概是周遊列國見識比較廣了。
不知道是不是沈長生的錯覺,她好像有一瞬間和謝岐宴對視上了,她的身後也有不少人,不確定是不是,厚著臉皮她還是微笑點了一下頭。
竟然坐在那邊的。謝岐宴別過眼睛,開始坐堂講學。
謝岐宴講學的方法新奇,會結合所遇所學,將一些青澀難懂的話語,講得簡單生動,無疑是一場盛聽之宴,沈長生聽得入迷。
「那麼大家還知道,垣國神山之巔,被垣國人譽為什麼嗎?」
謝岐宴突然停下發問,垣國離得嘉慶國百萬里,大家也只是聽聞過一些風俗民情,誰知道垣國神山之巔被譽為什麼。
沒有人答上來,謝岐宴目光環伺,最後落在沈長生的身上,大概是謝岐宴的目光太明顯了。
沈長生有一種被專注注視的感覺,知道自己被提名了,讓她有些僵硬,像是被釘住了一般,好歹講話還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