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生能夠輕而易舉的將楊柳月扶起來,鼻頭一酸,趁著楊柳月沒有發現,她將眼底的淚擦乾淨,才敢抬頭。
「嬌嬌坐過來些。」楊柳月拍了拍。
沈長生脫了鞋襪上去,和楊柳月依偎在一起。
沈長生自小就孤僻獨立,很少有這樣依賴一個人的時候,楊柳月感嘆。
「嬌嬌還怪阿娘嗎?」
沈長生知道楊柳月問的是什麼。
她生來就是為了做沈千的藥,當年他們全然不顧她是早產兒,身體不好取血治病。
小的時候想不通,自然是怨的,後來在南山的時候想通了,便就不怨了。
沈長生搖搖頭,楊柳月道:「阿娘的嬌嬌長大了,是阿娘和爹爹對不起嬌嬌。」
「阿娘。」沈長生將臉埋在楊柳月的懷裡,悶聲悶氣的。
楊柳月寵溺的摸了摸沈長生的頭,突然道:「嬌嬌,以後……你爹爹多照看到,那個人要抬宸娘的碑位就讓他抬,嬌嬌以後是要嫁東宮的,娘家有個倚靠是好的。」
楊柳月講的話,像是在安排後事一樣。
沈長生渾身寒冷,將楊柳月抱得更加緊了,也不答應,不反駁。
楊柳月無奈的,沈長生向來倔強,此番卻是委屈了她。
她已經將這個事交代給了沈千,等她走後,沈千就抬宸娘的碑位。
後面楊柳月和沈千兩個,講了不少小時候的趣事,那個時候楊柳月,就像是沒有生過病一樣。
沈長生一連幾日守著她,她都是精神奕奕的,沈長生才敢放心會去休息片刻。
一覺醒來天變了。
等晚上醒來的時候,春曉紅著眼眶跪在在沈長生床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小姐,夫人……縊了。」
縊了、縊?
沈長生覺得她不能理解,這個字是什麼意思。
白天她走的時候,楊柳月還拉著她的手,說要堅持看到她穿嫁衣上花轎的,如何這般一覺醒來就縊了?
沈長生從床上爬起來,衣裳都沒有披一件,赤著腳,狂奔朝著楊柳月的院子跑去。
小花園石子路多,沈長生每踏下一步,猶如刀割一般,任由石子劃破皮膚。
突然跌落倒地,手肘撐在地上劃下長長的血痕,大概是太痛了,她怕疼。
沈長生忍不出哭出聲音,像是小獸一般悲戚,用衣袖摸了一把臉。
沈長生爬起來,提起裙角依舊狂奔過去。
等到沈長生到的時候,楊柳月已經被安置在床上,安詳的閉著眼睛。=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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