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倒是一天一天的過去了。
沈長生偶爾也會在去看楊柳月的路上,撞見謝岐宴,她都是漠視而過的。
起初謝岐宴還想同沈長生講話,但是沈長生面上的表情,將他刺痛了一下。
終究是什麼也沒有說出來,多次都是望著沈長生離去的身影。
她將謝岐宴放下了,他們也沒有過什麼深刻的情深意切,不過是她自的少年愛慕破碎了罷。
經歷了喪母,和謝岐宴那點情意相比,完全不值得一提,所以她放下了。
發現謝岐宴每日此故意守在她的必經之路,是好久之後的事了,後來沈長生也就儘量減少的去看楊柳月的次數。
大概到秋分的時候,沈長生懶得出門了,以往小的時候時常想要出門,現在反而養成了一個懶骨頭。
秋分的風帶著寒意,沈長生乾脆想著找樂子,閒來無事,開始寫起話本子來了。
春去秋來一年過去了,沈長生過得十分的舒心。
沈意奴沒有在她眼前來晃,太子被解除閉門思過之後明顯也低調起來了,想來也顧不上沈長生。
出現過兩次的面具男,更加是沒有出現,沈長生都快忘記有這號人了。
一切都是那樣的平靜。
只是隱藏在平靜之下的,卻是巨濤拍案的風浪,楊柳月的死,沈長生至今無法相信是自殺的。
無數次暗自查著,都只得到了一個消息——沈意奴見過楊柳月,和她聊過一炷香。
當時楊柳月是親自送走沈意奴的,沒有人知道沈意奴和楊柳月之間講了什麼。
但是沈長生就是覺得,此事和沈意奴分不開關係。
沈意奴不在沈府,來的次數屈指可數,根本問不上他。
沈長生就一直等,終於等到機會,沈意奴要沈千將宸娘的碑位提到祠堂擺放。
沈長生模仿沈千派人傳話,要沈意奴到沈府商議,他果然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沈意奴是夜落了暮色的時到的沈府。
一年未見,沈意奴好像比之前,面容更加深邃了一些,少了些柔和感。
但是依舊是男生女相昳麗的面容,沈長生看著就心生厭惡。
原本來的人從沈千變成沈長生,沈意奴也半分不見驚訝。
下面下著小雨,沈意奴解下綢絲兜帽披風,遞到身後跟隨的隨從手上,兀自掏出一塊素白的手帕,慢條斯理的擦著手。
沈長生平靜的坐著,冷眼看著他的一系列的操作,看著講究得不得了。
誰不知道沈意奴以前是沈府的家奴,如今搭上太子後得了點勢,便裝模做樣成這樣。
沈長生心中不屑,面上沒有表現出來。
等沈意奴慢條斯理的整理完一切,抬抬頭看著沈長生彎眼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