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生是太子欽定的良娣,若是在他手上出了一點事兒,太子就算是不會對他怎麼樣。
太子心裏面也有一根刺,刺不拔自然就斷了他的路。
沈府的產業都是刻著的沈千的名字,任他如何,都不過是在給沈千和沈長生做牛做馬,到頭來一場空。
沈意奴倒是沒有想到,他養在深閨裡面的姐姐,有這樣的魄力,倒是他小瞧了她。
沈意奴站起身,漂亮的臉上掛著一如沈長生以往高高在上的模樣,他在故意學她。
無聊用腳尖顛了顛沈長生的臉,暗想倒是提醒了他,沈府還是沈千的。
沈意奴是什麼時候離開的,沈長生不知道,但是身上的痛卻是那樣深刻。
她睜開眼睛,眼前是哭的兩眼通紅的春曉。
春曉一見沈長生醒來,直接撲倒在沈長生床邊放聲哭出來。
天知道,當她看到小姐被送回來的時候的樣子,差點讓她以為沈意奴不管不顧的,將沈長生殺了。
好在請來大夫之後,不過是受了內傷,養養一段時候,就是可能後面會留下後遺症。
沈長生得知道後十分平靜,她本就一身病,如今不過是多加一點罷了,她受得起。
只是沈意奴必須要付出代價。
沈長生在春曉的耳畔小聲的講了幾聲,春曉擦乾眼淚看著沈長生,不願意動。
「去吧。」沈長生目光放空,盯著床幔。
「小姐,你可真想好了?」春曉講出話基本泣不成聲。
沈長生多麼厭惡太子她是眼見的,如今偏生要羊入虎口。
沈長生面色依舊白得毫無顏色乾淨透明,唯有眼中的光固執。
春曉咬著牙,拿著沈長生的信物跑出府。
等春曉離開之後,沈長生眼神才虛弱下來,將自己藏在被子裡面無聲哽咽。
以往她想的是遠離太子,現在她要借太子的手將為楊柳月報仇,她要沈意奴不得好死。
太子接到春曉遞過來的信物,還有些詫異的挑了一下眉頭。
沈長生他根本就是沒有忘,只是近段時間皇帝要他修身養性,他也就暫時歇了了這份心思。
沒有想到沈長生竟然自己找上門來了。
「你家小姐當真這樣說?」太子摩擦這手中的信物。
想像中撫摸著沈長生柔軟的手,曠了多日的身體,反倒有些激動起來。
本來以為沈長生是個清冷美人,誰知道講起話來如此……
春曉忍著羞恥心,將沈長生和他講過的話,重複一遍。
太子大笑一聲,應下,要春曉趕緊回沈府通知沈長生今夜準備一番,他必定過府一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