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照。」高台上的太子一把扯下佩劍作勢要砍了寧王的頭泄憤,人還沒有到,就被人打翻劍。
太子抬眼看過去,是一身素白的謝岐宴提著長弓,走到寧王跟前。
太子知道謝岐宴不會這樣甘心跟在他這方,也不怪,不怒反笑陰鬱的看著謝岐宴:「謝岐宴朝中持利劍,想反了?」
謝岐宴看著太子和煦的垂下眼帘拱手:「撥亂反正罷了,殿下見諒。」
欲言罷,整個金殿被帶著金甲的士兵圍得水泄不通,是真的要反了。
這番金殿對持,沈長生呆在太子府始終覺得不安,特別得知道外面突然肅靜的多了不少金甲士兵。
隔得老遠都能感受士兵震懾地界的聲音,太子府外面的街道被圍得水泄不通,沈長生就算不知道,也覺得該收拾東西瞧瞧離開。
片刻尋來一身粗麻衣裳,路過廚房的時候猶豫之間抹了一把鍋灰塗在臉上,將頭髮抓亂,照在水前一看活脫脫的幫廚下人,在將精細的東西貼身放著。
太子書房的東西沈長生心有不安始終沒有碰,可眼下要離開了,想起沈意奴的話,咬著牙還是覺得博弈一把,貓進書房打開機關,將裡面的錦盒打開。
錦盒落地砸起沉悶的聲響,沈長生渾身寒顫,強逼著自己冷靜,那些絲絲線線好像能夠連在一起了。
沈意奴根本就不是如她想的那樣要背叛太子,而是授了太子的意,將她送進太子府,請她入局,怪不得太子對她的態度驟變。
沈長生突然響起整個太子府好像就她一人,那些後院的人都住在東宮中,本以為是太子不喜歡,如今看來太子是喜歡得不得了,將重要的人藏在最安全的地方。
想起太子一點一點暗示自己可以自由進出太子府任何地方,多次重點突出書房。
她還只當自己心中有鬼太多與在意了,但是又念著一點太子待她的情分,遲遲猶豫。
沈意奴和太子那夜的對話,有她還有誰,他們認為她拿了這裡面的貴重物品會給誰?
一個人浮現在沈長生的心頭,哪怕她不想也能隱約知道。
謝岐宴接她出詔獄那天開始她就落入棋局了,她是棋子,謝岐宴也是,所以背後就該是寧王,或者是其他人。
今天皇宮必定發生大事,與她絕對不會是好事,不管是誰輸誰贏都得有個泄憤的背鍋,很有可能她會成為這個背鍋。
想到此處,沈長生轉身往外,一刻也留不得,太子無情她是眼見過的。
再說金殿對持這方卻發生轉變,滿殿的金甲士兵氣勢如虹一副逼宮架勢。
寧王打的是清測宮的名號,誓要將反的名稱壓在太子頭上,成王敗寇任由史書如何寫,終歸都是勝利人的。
太子雖然昏庸卻也不愚蠢,只是掀開眼皮冷眼看著,藏著深處的太監悄然離去,無人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