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西每天帶來的消息,皆是沈意奴不見她,漸漸的沈長生後面好些了,勉強可以下床。
「憑什麼不讓我出去?」
立在院子門口的沈長生,瘦弱得厲害,秋西扶著,都怕她隨時倒下。
門外的侍衛不應不答,卻也不讓沈長生踏出一步,沈長生沉默良久,還是秋西在一旁低聲喚回沈長生的神。
「小姐我們回去吧,外面風大。」
「好。」沈長生的眉眼越漸的冷漠,極少有情緒波動,仿佛剛才的怒氣都是幻覺。
可是回到房間的沈長生,又開始焦躁不安,頻繁的開始摔東西,非要鬧出點動靜來。
冷著眼,但凡能拿得動的都摔到地上,秋西覺得沈長生的精神狀態,越漸好像不太對,便暗自裡面通知沈意奴。
當天沈意奴就來了,當時沈長生正一臉冷漠的舉起白玉花瓶,抬起眼看見他,然後毫不猶豫的擲向沈意奴,瓷白碎落滿地。
「去死!」
很少穿白衣的少年,不太適合這樣寡淡的顏色,他本就眉眼生得昳麗動人適合濃色衣裳,但是眼下的白色卻更有一番風味,楚楚之感更甚。
沈意奴掛著虛假的笑,垂眼看了一眼地上的瓷白,半分不在意。
避過去往前走停到沈長生面前,身影高大,顯得沈長生越發弱小,像是被圈養起來的小動物。
「聽說姐姐找我,找我來就是看你扔東西玩,嗯?。」
眼神看似多情的落在沈長生的臉上,沈長生只覺得那種眼神像是刀,落在哪裡就刮在哪裡,讓她生疼。
沈長生不答應,昂首輕慢的看著沈意奴,像是在挑釁。
沈意奴也不在意的,愉悅的輕笑一聲,轉身喚外面的人進來,將屋裡面的碎片清理乾淨後,才漫不經心的轉過頭看著沈長生,有些輕佻。
「姐姐,這個時辰了,也鬧了一身的汗,所以是喚我來一起沐浴嗎?」
「做夢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沈長生氣急了,不知道這個狗東西腦子裡面都是裝的什麼,她從牙齒裡面惡狠狠的憋出兩個字。
每次沈長生發怒,都不知道是戳中的沈意奴什麼笑點。
也許他笑點,向來奇怪,眼下就笑彎了腰,歪著頭懶散的靠在菱花屏幕上,眼中帶著細細的光。
「難道不是我想到那樣嗎?姐姐要向我討生活?沒有什麼是溫柔到能殺一個男人的,姐姐應該知道,我也不例外。」
「我只是後悔,當時沒能直接讓你,凍死在沈府之外。」沈長生如今,最後悔的就是這件事了。
「漬,姐姐真無情啊,不管你是怎樣想的,但你一定知道我想幹嘛,直白一點,我想要姐姐,若是你要向我低頭的話,怎麼能沒有情趣,我會很快厭倦你的。」語調帶著點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