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沈長生很怕疼,他之前怎麼就非要讓她痛呢?
沈長生的手觸及到冰冷堅硬的物體,她垂下眼,發覺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手裡握著一把匕首,是她見過的,一把精緻的彎刀。
「你要是恨不過,你拿著它欺負我,只要你不劃傷我的臉,你可以對我做任何事情。」
握著沈長生的手,將匕首放在她的手裡,對著自己的心口,沈長生來不及反應,直接就被他用力道帶過。
挑開衣領,露出潔白的胸膛,用力的划過很快滲出了血,特別的直觀的傷痕,深可見到翻起來了皮肉,明明是傷,偏偏有一種悱惻致命的美感。
不僅沈長生抖了,沈意奴也有一種奇特的感覺,明明應該是有些痛的,卻讓他有種血脈張涌病態的快感,忍不住呼吸急促。
「你是瘋子嗎?」
沈長生見到傷口都疼,眼見著沈意奴還要帶著自己的手,攥著匕首往他自己身上劃,沈長生不可置信的一把搶過主動權。
他現在什麼都隨沈長生意願,沈長生很容易搶過來用力的扔到一邊,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起身,往後退。
她沒有錯過剛才他眼中的愉悅,總算是看出來了,沈意奴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她瘋不過他,現在還嫌棄殺了他髒了她的手。
沈意奴看著沈長生反抗的姿態,支起身活動了一下脖子,如狼般的眼神帶著遺憾,鎖定著沈長生,心情甚好的同她調笑。
「不殺我嗎?機會只有一次。」
「滾吧,髒手。」沈長生扯出冷笑,毫不留情。
挺好的,現在沈長生的話都能刺到他了,剛才的快感傾斜轉冷,比胸前的傷口都疼。
沈意奴垂下眼帘,扯出一個上揚的弧度,眼中毫無笑意。
抬起手攏了自己的衣裳,緩緩站起身,不過是看向沈長生一眼,她都能有一種明顯往後退的動作。
是怕他嗎?沈意奴呼吸一滯,那種密密麻麻的痛又襲來,他有些茫然,伸出手按在傷口上,讓身體上的痛將它強壓下去。
「姐姐既然不想玩了,我便改天來看你。」
彎下腰將地上的盤子拿起來,然後將地上還算完好的糕點撿起來,放在盤子裡面,起身頂著沈長生害怕的眼神,離開這裡。
出了沈長生的院子,停下來,仔細看著自己手中的糕點。
他記住了,沈長生不喜歡蓮蓉糕,所以她才會那樣生氣,以後他不會再讓沈長生看到這個糕點了。
這次沈意奴發瘋,給了她不小的衝擊,她恨不得立馬離開這裡,真的是一點也待不下去了,偏偏沈意奴將她鎖得,除了他和秋西誰也看不見。
見不到沈意奴,沈長生便覺得好受一點,每日像是被養在宅院中的金絲雀一般。
無聊了看看天,要不就是躺著睡一整天,日子越發過得渾渾噩噩。
不過挺好的是,過了很久沈意奴才出現,不知道上那裡喝得一身的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