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奴以最快的方式,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先是帶人闖了謝岐宴的府邸找人。
謝岐宴被扣押在詔獄中,自然沒有辦法串通,留在謝府的那些,和沈長生糾葛很深的那些人能,他來的時候果然來晚了,那些人一夜之間跑了個乾淨。
沈意奴簡直要氣笑了,完全不能去想,每個水乳/交融的時候,沈長生表現出來對他的痴纏沉迷,實際都是在想如何逃離他身邊。
單單只是想著,胸口就是巨疼,竟然能傷他至此,他渾身的戾氣無處宣洩。
尋不到人,沈意奴吩咐暗衛,徹查昨日出府的人和馬車去向,掉頭回了錦繡山莊。
去下了地下室,看著雙手被吊起來的秋西,此刻奄奄一息的。
沈意奴始終懷疑覺得是秋西在沈長生身邊勸她,趕她走的,明明都知道了,是沈長生蓄謀已久的逃離。
抽出腰間的軟鞭,打在秋西的身上,眼如毒,含著隱隱的癲狂:「你為什麼要沈長生離開我?」
「為什麼要沈長生離開我,她只有我。」
「沈長生離不開我的,她會回來,她只是想要出去散心,她在氣我關她對不對?」
「她不能離開我,我要將她抓回來……」
每一鞭子就像是如雨一樣落在秋西身上,秋西一如憐憫沈長生一樣,將目光落在沈意奴的身上。
瘋的不是沈長生是沈意奴,她慶幸沈長生離開了,他的主人還沒有瘋到失智。
沈意奴抽得氣喘吁吁,沒有任何的技巧,就是單純的鞭撻泄憤,看見她昏過去了,便讓人將她拖下去治好關起來。
哪怕恨極了沈長生離開他,心裏面依舊不敢下死手將秋西打死,萬一,萬一沈長生回來了,她會不會怨他?
「沈長生,不要被我抓到了,千萬不要。」
沈意奴神情癲狂的癱軟在昏暗的地牢里,像是厲鬼的呢喃,他的呼吸越漸急促,氣血攻心唇角溢出血漬,抬手抹去。
明明沈長生之前,離開過他那麼久他都受得了,為什麼現在不行了,一天都不行。
八月雖然來了,天依舊還有些酷熱。
沈長生坐在馬車裡面什麼也吃不下,不知道是有些暈馬車,還是連夜趕路吃不消什麼的,她的狀況一直不好。
沈長生一直嘔吐,更嚴重的一次是嘔到出血,都還是止不住的噁心。
春曉見狀便強迫沈長生休息,沈長生害怕沈意奴追來死活不肯休息。
「小姐我們都趕了半個月的路了,他要找來早就應該有消息了,你如今都吐血了,我們先休息一下再趕路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