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室的門是打開的,沈長生有一瞬間的疑惑,好像記得,之前走的時候是關著的。
「難道是記錯了嗎?還好是……小希?」沈長生放下畫布又喚了幾聲。
依舊沒有人應答,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渾身不對勁,像是被被什麼鎖定了一樣,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小希……你在嗎?」
沈長生又喚了幾聲,沒有人應答,此刻正垂著頭攤開畫。
而躲在水缸中的希川,差點就要哭出聲音了,他好想跳出來,然後躲在沈長生的身後告狀啊。了,但是他不敢。
那個瘋子掐著他的脖子,越發用力,卻一聲不吭的,整個人僵硬著,希川不看也知道,一定是瘋狗看到骨頭的眼神。
沈長生在畫室坐了一會兒,可能是去找人了,出去了,將門關上。
過了好一會兒,希川才感覺到手上的力道松下來了,跟沈意奴呆在一起太讓他窒息了。
希川抖著手推開蓋子,爬出去,手腳都是軟的,無數次他都能夠直觀的感受到,他那個瘋子爹,應該無數次想要捏暴他的脖子。
好嚇人,一定要遠離瘋子。
真的是沈長生……
沈長生沒有死,活著,真實的活著。
這麼多年沒有見,她好像越發的好看了,越發的讓他著迷,就連這個水缸是沈長生的,他都有一種變態的歸屬感,藏在裡面,像是他也是沈長生的。
癱軟在水缸中,動了動修長的腳,面色潮紅,像是病入膏肓之人,露出來的愉悅表情,賭徒賭贏了。
眯起眼睛,彎著唇角,露出虎牙,梨渦淺淺,眉眼蕩漾出春色,沈意奴覺得像是活在夢中。
是夢嗎?
他願意一輩子不醒來,這麼多年,第一次清晰的夢到沈長生的臉和聲音。
他都快要忘記沈長生的臉了,每次想不到沈長生的臉,他就會慌亂,病態的想要衝出去,殺了希川,但是希川被謝遠山護得好好的
這些年他一直在找,一切可以復活沈長生的方法。
原來沈長生沒有死就在這裡,活得好好的,可是為什麼不見他?
沈意奴呼吸越發急促,像是心臟快要爆炸了一樣,他歪著頭,緊緊捏著胸口的衣裳。
外面的希川平息下來了,有些疑惑為什麼沈意奴一點動靜也沒有。
猶豫片刻,還是擋不住好奇,爬上水缸,眼前的場景讓他大跌眼睛。
沈意奴的喜好向來符合他,穿的衣裳大多都是十分精緻,款式好看的,總是襯得他眉眼昳麗。
到現在為止就算是希川,也不得承認,他活的這些年,沒有見到過一個,比他親爹還要好看的人。
哪怕他繼承了不少這樣的顏值,卻依舊比不上。
那是希川這麼大,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沈意奴,像是吸食罌/粟一般,病態潮紅的臉,眼中不再是冷漠如冰,像是灌了一汪春水,一種可以任人**的美感。
看得希川都呆了,心中更加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這個頭牌小倌樣的,是他那流弊得不得了,大多時候跟個是剛從地獄爬出來惡鬼一樣的,是他親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