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凛,江听闫两位同窗所言,哪里不对,一个若没父亲一路庇佑入都,早死在荒郊野外的襁褓虚弱女婴,甚至还没他这个健壮男婴易活,同窗告诉他,这是人不同命,一个极好的运气,往往能逢凶化吉。
呵。
“倘若把你丢在沙场上,你能做什么,或者丢进官场,你又能做什么,都城里不断被诛的九族,沙场上死去的将士里,你如何挽救他们。你活在寒夫子的庇护中,不知都城水深,竖听风雨,与小司昭比较,读书习字,没卸下你与生俱来的自卑和冷血,怪不得亲手父母舍下你,本官若有子女如你,必五马分尸。”
陆简昭说的不徐不疾,声音冷冽,他搁在椅柄上的手紧紧攥着拳头,一双不落恨意的静眸睨着林惊忆,简直骇人听闻。
人人都想踩他的珩儿一脚,他们也配?
林惊忆呵笑一声,连着身子抖动一番,他听过宋凛、江听闫如何谈论大司昭,这位昭平候府世子爷,如今还是郡王,是个冷漠不苟言笑的,未喜欢小司昭时,对小司昭都如此,别提他们了,双齿轻启,清凌凌地捏碎你最在乎的事。他无父母,唯一想认的父亲还不要他,命如浮萍飘晃,无归处。
“读书习字,司昭大人高处待久了,怕是不知读书习字艰辛,十年寒窗科考场,能为官的还不是被你们这些所谓的皇室子女,世家亲王还有官家子女霸占着,百姓读书习字哪怕百年,焉能比得上你们请夫子入府中习之。
寒夫子若认了草民,草民即为寒山书院的儿子,
势必能将书院打理的井井有条,接着壮硕官家势力。”
白徽和宋凛一家五口跪在一旁只字未言。
就连檀允珩和陆简昭都沉思几秒,科考一贯公正,无人别之差,林惊忆唯有一点言之凿凿,如今朝堂之上子女确有皇室子女、官宦世家,甚至檀允珩也是请徐夫子入府授以学识,别的二人不苟同。
檀允珩斟酌一会儿,道:“你所言益于我朝政令不足,却有其事,那么你如何信誓皇室,官宦世家子女一同去书院读书,如你一般的人是否会背后贪其富,辱其语,自心落差大,如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