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1 / 2)

白徽逃不掉的分尸刑,想跟父母来世相聚,是不能够的。

至于林惊忆,世上无人知寒夫子如何待人的,檀允珩和陆简昭先让人作为晚辈替寒夫子守灵,后削了书童一职,除了例行怨恨檀允珩的几年牢狱,又贬其为良民,往后不得入都。

二人想,寒夫子没收林惊忆为子,绝非不愿有个孩子,若寒夫子不喜孩童,在檀允珩幼时,也不会一见面就抱她,他之因素,是怕林惊忆日后生了找生身父母之心,养在膝下,发愿其是个自由的,往后事由林惊忆自行定夺,选谁做亲人。

午后檀允珩和陆简昭单独又提审南应声,人也交代全部,白徽之所以能在苏府断头台上听得流语,还多亏了南应声派人前去。

南应声此人何止该杀,简直其罪罄竹难书,明知百姓之心理,稍加引诱,南祈失了位德高望重的夫子,和一群失了夫子的学生。

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直到戌时还未听有歇,檀允珩前脚刚坐进马车里,解系在身前的大氅衣带,陆简昭合伞掀帘后脚进来,吩咐车夫道:

“去信阁。”

陆简昭心中鼓声,若他的珩儿足够了解那位黑衣人,然黑衣人在信阁做差事,那么珩儿同信阁关系非同小觑。

一个午后,三个时辰,珩儿从未跟他提及信阁,看来是不打算跟他说。

他就主动去。

摸个清楚。

第075章 亲亲

西风寒凉的九月天, 水烟朦胧,都城街上难有人影。

南祈的寒季来的比他国早,却诸如此般, 到来年开春前,一直维持着这个温度, 不再有低温。

檀允珩自幼留下的畏寒之症,衣着比常人厚些。

马车里的帷裳换了厚重的绒绣, 遮了阴冷, 也挡了捎风,里头四角分别固定着一盏羊角琉璃灯, 防其晃动。

檀允珩是脱了翘头绣花鞋在主榻上坐着的,她身后隔着车壁抵着一个绒面软枕, 身上盖着一层薄毯,下衙时她换了常服,陆简昭吩咐完车夫改道, 转过头来, 她那不慎露在榻外沿处的一抹绣着绒花的红色裙边被她呲溜一提, 就钻进了薄毯里。

陆简昭坐在侧榻, 手中剥着一个甜橘,轻笑出声, “逢今日晏喜,有男子登高,多采绒之盛焉。”婚后他最爱之事,就是看檀允珩下意识的小动作。

别提有多让他心生欢喜了。

檀允珩顺理成章接过陆简昭剥好皮的橘子, 放在马车里中间的小几下置着个火盆, 将小几上摆着的瓜果烘热了些,跟她手的温度差不多, 一口吃下,伸手又接时,抬眼直直盯着他脸颊看,清润的五官分明,眉眼如雨后苍翠山林,温温一笑惹人心,“陆简昭,你真好看,像雨水里沁长的一朵花。”无人能比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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