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2 / 2)

眼前不说, 他还有的是时间等,总能等到的。

于是他撇了话, “如今丰亲王手中尚有保命手谕,你我抓了丰亲王儿子, 难保人不会狗急跳墙。” 即便丰亲王再不喜南蔓生,那也是其亲生血脉。

陆简昭大拇指不断在檀允珩手背摩挲着,粗糙浮痒, 似鸿毛轻拂, 却蚕食叶心, 她抬起自个大拇指将他的指头摁住, “保命手谕,保什么命, 保谁的命,丰亲王谨小慎微,这次侥幸不死也掉层皮。”

陆简昭稍偏过头,满目女子侧颜明净, 阳光照落于她脸颊微隙, 勾勒着五官清丽,又是恍惚一瞬, 很清楚又很模糊。

明明人近在迟只;明明他都看到了,再看一眼,还是旁的女子。

他心突而茫然四顾,稍纵即逝,想跟他的珩儿讲讲,又怕害人空欢喜一场,他知她是在乎他的,便够了。

“丰亲王与其夫人,聪明一时,就连自己的儿子都不忘算计,连着两日一道跟着妻子回娘家,丰亲王府上只剩下一个‘半身不遂’的儿子,就连南蔓生前去灵芽茶楼,极有可能也是丰亲王给支的招儿,可惜爹爹给儿子的招数是拿来对付南祈硬骨头的。”陆简昭嘴角浅浅一浮,“不自量力,丰亲王以为灵芽茶楼是珩儿的产业,便借拖青小姐下马之由,试探一番。

想必丰亲王府的暗卫就在灵芽茶楼暗处躲藏,看看茶楼老板是否露面,结果扑了个空,你我在三楼厢房一直带着,是无人可看到的。”

须臾,檀允珩大拇指也开始在陆简昭手背上摩挲,这种感觉像是他由她而完全掌控手掌内,还不错。

她的指腹稍稍细腻,并未有酥酥痒痒,反倒力道渐渐加重,自顾自玩了一会儿,陆简昭拇指又翻上来拂上她手背,二人玩的乐此不疲。

檀允珩不忘道:“嫂嫂是茶楼老板娘。”她主动言明,“初遇你时,嫂嫂就在茶楼里看着,那日茶楼也不迎客。”

往往茶楼重地,是消息所传千里之堤,嫂嫂择门而合,心思也是巧的,毕竟那会儿她不知陆简昭去何处任职,最好别传之过快,损人不利己。

陆简昭进城那日没注意,一猜即透,他缓而一笑,“看来那时,我这个当嫂嫂妹夫的,该下马车走走,是妹夫我思虑不周,有所疏忽。”

珩儿愿跟他说的事,他乐意听;暂不愿跟他讲的事,除了那句他执意想早些听上的喜欢外,剩余的珩儿何时说,他何时听着即可。

他的珩儿向来是要做自己的,他遇之有幸乘船共渡。

至于谁想把珩儿从他身边抢去,拆散,不如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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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蔓生也被押进司昭府地牢,依偎在墙角打盹儿,还真做了个梦,梦中他以一袭红袍,娶了长公主之女,明仪郡主,为父亲揽来了权势,也赢得了父母的高眼相看,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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