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为司昭府司昭,当以民为己任,不已私欲占科考,百姓多一人科考,朝堂才可多一人为百姓说话,做实事。
如今那些为亲王公主贪污受贿,欺上瞒下的臣子已前后落马,但朝中除了少许清廉的官员外,剩余的官员中,贪污受贿只是没被抓到把柄而已。
南祈如此严厉的政令,单贪污受贿一条,被抓着就是乌纱帽落地,家人流放,还有人铤而走险,甚至朝廷应对之策,是将从上到下的所有官员每月例银提了提,就这也阻止不住,官员蠢蠢欲动之心。
哪怕是从百姓中中举的学生,在朝中久待,也难以阻止官员想把手伸到商人中去,也抵挡不住商人大把的钱弓手相送。
腐败是一个朝廷走向衰败的转折。
陆简昭焉能不知其理,“官员若想着多赚银两,为何不走商呢,因有落败的风险,但官员行事,若隐藏甚好,银两都能藏娇,既然杀头大罪还有人迎难而上,甚至宁愿赌上一把,也要受贿,那就让他们活命,正好军营许久没活靶子了,送去军营吧。”
“死对他们将一了百了,身前何故身后呢,但活着不让他们死,法子多的是,我看张大人那刑部大牢,也可不够用的,明儿我就启奏。”
陆简昭说完,将漏缝的床幔一拉,拿掉抻着鬓角的手,回躺下,妙叹一声,“至于珩儿所说的科考,不如珩儿亲为夫一下,为夫便不考。”比起刚那番严肃,这会儿他便是逗声,与此同时他迅速合眼。
窸窸窣窣地动静,很轻,但他七窍灵敏,那股子皂香清新,一下热意就贴在他唇瓣上,亲过一下,檀允珩也回躺下,她今夜没打算做什么。
至于陆简昭刚上榻时,她心跳莫名加快,也给她提了个醒,她的心早已属意他了,往常还能忍着不说喜欢,并非她不自知,而是她心中那桩事,如今那桩事已解,她也慢慢放下那个不能同他分享的少时秘密。
反正陆简昭也不着急,往后大把的时间,但是他今夜有听珩儿说喜欢,心激动的整夜没睡好,反反复复醒来,倒是檀允珩一觉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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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书玉和南锦书的婚事定的日子晚了些,晚到明年十月初十,圣上有圣上的考量,八公主府和年亲王府却坐不住,哪有将婚期定的那般晚的,两家父母双双着急,两个孩子却是不急,本就不怎么相识,不仅如此,圣上皇后往常且防备着,阻止公主府和亲王府结亲,二人没心思,却被强硬拉在一块,既然享家族之乐,走这一步也无可厚非。
至于圣上皇后为何突然同意这桩婚事,是否有乍,八公主和年亲王明目张胆坐下来探过,若真的属意两个孩子婚事,必不会拿婚期作祟;若真不属意,倒也不必虚情假意,或许圣上心有顾虑,却因着南祈婚事自由,不得不下旨。
八公主府上,年亲王夫妇借着下聘为由,堂而皇之过来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