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人在自荐枕席,有心说得,听者听得。
她和陆简昭成婚十载左右,前几载她年纪小,不易同房,后几载亲人相继过世,丧期人人克己复礼,满打满算也就小绮凝那么一次。
如今绮凝都四岁了,该给请夫子了。
檀允珩边想还不忘将自己的手从他胸膛上攀上,身子微微一侧,双手环过他脖颈,“本郡主还不知道,你有什么想要的,既然你有心,本郡主自当成全,说罢,想要天下奇珍,还是民心军心,今白太阳当照,我心情舒畅,就想给点东西出去,你运气好,都给你了。”
陆简昭腾了左手,折过她双膝下,搭在她脑后的右手穿下,将她抱住起身,“有了珩儿自然什么都有了。”
院中摆着诸多宫里花房新育冬季花,两盆蝴蝶兰迎风相绕,簌簌清雅,院外刘嬷嬷吩咐新来的丫鬟将小郡主抱离去了他处,有她作陪,小郡主不会孤单的。
金玉满堂里,馨香过后,白光映青幔静湖一片。
檀允珩沐浴过后,躺趴在陆简昭胸膛上,阖眼累的一动不动,静静听着头顶话音欲清。
“绮凝的授学,你我二人皆不可,对自己的孩子下不去手,为夫有个人选,唤徐尚书过来,不知珩儿意下如何。”
几年前在宫中那晚,看来他的保留程度颇重,漂泊又清醒,已是黄昏近。
就连她的里衣都是他伺候她穿的,新来的丫鬟她用着还不适应,倒是她的夫君,她用着甚是顺手。
檀允珩思绪纷然,她从刚刚历经之事里还没缓过劲来,下巴磕在他只着里衣的胸膛上,他的心跳比刚刚有些快了。
“如今六部事务不算繁忙,徐大人每日上完朝,咱就着人将绮凝给他送过去,这样你我也可放心。”
陆简昭手抚着她的后背,里衣光滑,她又是趴躺着,衣料几乎是贴着她后背,不一会儿,他指腹掠过之地,潮热攀升,他停了动作。
“好啊,改日为夫亲去一趟六部,领着绮凝拜会一下她的夫子。”他轻哼一笑,“我还挺想看看珩儿幼时,怕大你几岁的夫子,绮凝是否会怕今儿跟父亲同岁的夫子呢,她父亲我呢,还是希望绮凝怕些,这样身为珩儿的夫君,才是看到儿时珩儿之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