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聽周驍咕噥林蟬也在論壇會場,周苡初臨時起意,見一見林蟬。哪知周驍辦事欠妥,居然罔顧人家小姑娘是否空閒。
周驍重重哼了一哼:「反正她是白眼狼,在我面前和在小叔面前兩副面孔。」
周苡初收盡他神態的彆扭:「我瞧你也兩副面孔。之前跟我提起她,明明挺高興的,還熱情介紹我認識她。她過來了,你又沒給她好臉色,兇巴巴的,講話也忒不客氣。」
周驍雙手捂住耳朵:「平時小叔總為著林小蟬教訓我,已經夠夠的,怎麼姑姑你還對我叨逼叨?」
「行,就你小叔治得住你。」周苡初可懶得給他當媽,扔掉喝完的咖啡杯,繼續帶他應酬去。
周驍的嘴欠,林蟬沒放在心上,但她丟下周苡初忙工作,她非常在意。
當晚她聯繫王遠,告知此事,請王遠代她向周苡初再次表達歉意。
王遠最後回復她:【你小周叔叔讓你寬心,沒關係的】
她自是不知,在王遠這條消息之前,周時寂親自聯繫周苡初,了解過彼時的情況。
雖然周驍嘲諷她,但這次的翻譯費用於林蟬而言就是比較豐厚,實踐收穫也很大。
之後又面臨期末備考,林蟬忙得昏天黑地。
到期末結束,本科的最後一個暑假來臨,王遠通知她再入外交部實習,林蟬後知後覺,又差不多兩個月沒和周時寂見過面。
而今年暑假林蟬入職的是新聞司,在周時寂手底下做事。
她又驚又喜。
其實過去幾個月,她通過郵件處理周時寂派發的任務,和如今她坐班新聞司乾的活兒,約莫百分之六十重疊。可兩種工作方式的感覺毋庸置疑是相當不一樣的。
領她做事的科員見她一來就跟老員工似的相當上手,根本無需怎麼教授,還有些意外。
就這麼,林蟬絲滑地開啟新一年的實習。
最慶幸的是,她不再心虛和膽怯,在新聞司的辦公場所見到周時寂的頻率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高,甚至沒少直接向周時寂匯報工作,她都一點沒拉跨。
八月初的某一天。
又是一個暴雨遲遲不歇的工作日。
礙於天氣狀況差,林蟬習慣在辦公室主動加會兒班,避開交通高峰。
王遠來電,聽說她還沒走,交待她到西亞北非司他的辦公室抽屜里取藥酒和膏藥貼,送去周時寂的宿舍。
藥酒和膏藥貼是王遠托人購買的老中醫秘方,緩解骨頭疼。今天下午班前就該交給周時寂,王遠一時忙忘了,剛剛周時寂聯繫他問他討要,他才記起。
現在與其王遠從家中驅車過去,不如還沒下班林蟬幫忙送一趟來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