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坐著的位置,赫然留下一小塊新鮮的經血染紅的濡濕。
丟人。誰像她在接吻的時候激動得直接把生理期給招來?林蟬自閉到不想出去面對周時寂。
倒是周時寂來敲門,問她需不需要幫忙。
哪怕他此時此刻看不見她,林蟬也雙手捂臉,瓮聲瓮氣道:「……你能不能先到外面等等我?」
她請人來她房間裡睡覺的,現在又請人離開她的房間,也是沒人能比她更過分了。
可……她實在不好意思要他幫忙。
周時寂平平常常地應下:「好。你有事的話喊我。」
等外面傳來開門關門的動靜,林蟬小心翼翼打開衛生間的門,確認只剩她自己,她迅速走去衣櫃取出乾淨的內褲和睡衣。
折返衛生間之前,她發現……床單被收拾走了。
床單的確是周時寂順便帶出去的,送到洗衣房,塞進洗衣機里清洗,他轉而走去廚房,泡了紅糖水。
廚房能有現成的紅糖,還是因為去年林蟬春節幾天在這邊遇到生理期,他跟管家提過一嘴。
那之後,不止紅糖,包括衛生棉在內的用品,全都有備無患。
周時寂不清楚這一年林蟬在觀湖瀾灣里是否又遇到過生理期,起碼現在趕上他不至於一點忙幫不上她。
回她的房間之前,他又灌了一隻熱水袋。
一聽敲門聲,林蟬三下五除二把新鋪的被單撫平,侷促地站好在床邊:「可以進來!」
周時寂推門而入,就見她換掉了單薄的吊帶睡裙,穿著嫩綠色的一身睡衣,棉質的長袖長褲,規規整整。
像春天提前出場。
不過「春天」有些臊眉耷眼。
猜到她為何這樣垂頭喪氣,周時寂要笑不笑的,走上前,東西擱床頭櫃,然後檢查她腳上的棉拖鞋有穿好,他按著林蟬的肩膀,讓她躺回床上。
林蟬乖乖靠著床頭,有種被他當病人的感覺。
尤其他還把暖水袋塞到她的懷裡,要她用來暖肚子,再幫她蓋好被子。
「……我沒怎樣。」林蟬比較幸運,一直以來生理期沒有折磨過她,什麼痛經之類的毛病,不存在。
也因為反應不大,每次的生理期造訪得悄無聲息,有時候才會出現這種她毫無防備的情況。
「嗯。但也不能不當回事兒。」周時寂端起保溫杯里的紅糖水,擰開蓋遞給她,「還有點燙,慢點喝。」
接過,林蟬栽著腦袋一點點地啜。
周時寂不放心地問:「確定沒有不舒服?」
林蟬腦袋栽得更低,快埋進自己的胸口:「……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