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周苡初一直沒講。小輩的情情愛愛,她懶得管。周家企業大大小小的事務夠她傷神的。
聖誕那會兒周驍鬧的一出,周苡初在其中也沒少幫著遮掩,穩住老爺子。
「阿驍距離『喜怒不形於色』還差得遠,在生意場上得吃虧。」
不用周時寂點,周苡初也一直試圖提升周驍的情緒控制力,但收效甚微:「終究還是他的日子過得太舒坦。」
今天周苡初是順路過來取兩份周家以前的文件,現在她準備告辭:「你的調任確定下來,記得支會我。我比退休的老爺子更需要提前獲取內幕消息。」
周時寂送她出門,聞言頷首:「嗯。」
上車前,周苡初手肘搭著打開的車門,又道:「你和林蟬的事兒,我不會說。」
「我知道。」周時寂自然了解她的脾性。
雖然被周苡初撞見他和林蟬的關係,確實是個意外,但如果顧忌周苡初,一開始她打電話說要過來,周時寂就會找理由攔下。
剛剛他沒有特地提醒周苡初幫忙保密,正是清楚周苡初心中有數。
而既然周苡初專門強調了這一嘴,周時寂也表個態:「以後如果有必要,我會自己告訴老爺子。」
周苡初適當地擺出當姐姐的架勢:「既然談了,就好好談。你要是成了玩弄年輕女孩的渣男,爆出醜聞,周家聲譽受損,我不僅臉上跟著無光,周家的企業形象也要被你抹黑。」
周時寂斜挑眉:「嗯,我斷送仕途事小,妨礙你馳騁商界事大。」
周苡初只差豎起大拇指:「理解能力滿分。」
等他折返進去,餐廳里,林蟬已經吃得差不多。
她問周時寂:「你什麼時候起床的?」
周時寂拉開她旁側的椅子落座:「比你早兩個小時。」
林蟬怪不好意思的:「你上一次睡到大中午是什麼時候?」
周時寂回憶:「使館附近武裝衝突,炮火轟了一夜,我們一夜沒睡,也是天快亮的時候,外面平息之後,我補覺到差不多下午。」
尾音未落,他的嘴角被親了一下。
「我記得。去年我們被匪徒困住的幾天,我找你聊天,你提過那一次的武裝衝突。可當時你沒說炮火影響到使館,也沒細節到你們一夜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