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做什麼!」白玉凝嚇了一跳:「你快些起來。」
周馳野抿著唇,一字一頓道:「我與你一起。」
他無力去改變局勢,無力去說動母親,但他可以跟白玉凝一起承受這些。
如果母親不讓白玉凝進去,那他就跟白玉凝一直跪在外面。
當時正是初秋,偶爾一陣風吹過,將地上的落葉吹起,情郎的聲音那樣篤定,幾乎模糊了白玉凝的視線。
她緩緩垂下頭去,半晌,低低的「嗯」了一聲,隨後看了一眼左右後,小聲道:「我其實沒有懷孕,我只是太想你,想回府來找你。」
周馳野是她唯一的盟友,這件事她可以瞞住任何人,但是不可能瞞住周馳野,所以她最開始就得把這件事坦白了。
周馳野愣了一下,隨後反手握住她的手,輕聲道:「沒事,你回來就好。」
現在沒懷上,以後再懷也是一樣的。
白玉凝說不出話來。
那跪在地上的姑娘突然很想哭。
她機關算盡,就是為了回來,而現在,也有另一個人同她一樣做盡各種事,也只是為了讓她回來,卻與她的「回來」不一樣。
她帶著目的而來,他卻只是愛她。
如果,如果他們相遇在一切發生之前,如果他們門當戶對,如果沒有這麼多亂糟糟的事兒——
兩人正執手相望淚眼間,突然聽見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兩人都是一驚,一抬眸間,就瞧見是賞月園的趙嬤嬤行來了。
趙嬤嬤走下台階時,那目光緊緊地在兩個人身上掃過,帶著幾分審視與不滿。
跪在地上的周馳野心中一緊,趕忙挺起脖頸,問道:「可是母親傳了話來?」
這個節骨眼上,也只有母親的話,能驅使趙嬤嬤過來了。
面前的趙嬤嬤抿唇點頭,一臉冷淡的道:「恭賀二公子,夫人發話了,允您將白姑娘帶回來了,您且將人接回院裡歇著便是。」
其實秦禪月的原話可沒那麼好聽,她聽說周馳野也去府門口跪下之後,擰著眉罵了一句「賤男人」,然後才允趙嬤嬤過來接人的。
不過,說接人,也就只是接人,不曾提出來要給什麼名分,就連「納妾」這兩個字都沒說出來。
但是這對周馳野來說已經足夠了!
只要讓他的玉凝回來,他就已經欣喜若狂了!
趙嬤嬤現在瞧周馳野這喜上眉梢的模樣,心裡也覺得周馳野是被鬼迷了眼了!這白玉凝到底哪裡好?能讓周馳野這麼發瘋?
而周馳野根本不在乎這些。
他匆忙將白玉凝扶起來,親手拍打她身上的塵土,而白玉凝則向趙嬤嬤俯首行了一個禮,道:「多謝趙嬤嬤來告知。」
趙嬤嬤看都不看她一眼,只冷聲對著周馳野道:「還請少爺早些回府。」
不要在府門外面丟人了。
周馳野自然也能察覺到趙嬤嬤的態度,他擰眉抬眼,剛要訓斥,就被一旁的白玉凝給摁下了。
白玉凝像是什麼都沒聽見一樣,拍了拍周馳野的手,然後隨著周馳野先回了侯府之中。
邁入侯府門檻的那一刻,白玉凝的面上盪起了一絲滿意的笑容。
昔日被趕出侯府的畫面還在腦海之中迴蕩,但是兜兜轉轉,這侯府,不還是讓我進來了?
她終究還是贏的那一個。
當日,白玉凝與周馳野回了劍鳴院之後,兩人親親蜜蜜的黏了半個下午,到了晚間,白玉凝將自己拾掇齊整了,直奔著秦禪月的賞月園而去。
她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要跟秦禪月過一過招。
而今日,在白玉凝去賞月園的院門前的時候,正巧,與坐著人轎同來給秦禪月見禮的柳煙黛撞上了。
柳煙黛此時來,是要跟秦禪月告狀的。
她要將今日周馳野跑到她院門裡面胡鬧的事兒跟婆母說,讓婆母給她撐腰,但是她沒想到,她才走到賞月園門口,竟是瞧見了白玉凝。
白玉凝來這兒做什麼?她明知道秦禪月不喜歡她,為何還要來賞月園?=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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