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有的干呢!
秦禪月一想到弄死二皇子,那一身的莽勁兒就蹭蹭往上冒,兩眼一睜就是干!
她從佛堂中離開,一路往賞月園走去,途徑涼亭,正瞧見柳煙黛在那裡面曬太陽。
柳煙黛人還睡著呢,裹著毛茸茸的薄氅,一張白嫩嫩的臉蛋在秋日間泛著盈盈的光澤,因為懷了身子,所以穿的比平日更厚了一些,一旁的丫鬟還怕她冷到,站在一旁替她擋著風。
瞧見秦禪月來了,丫鬟趕忙俯身行禮,道:「見過夫人。」
「叫醒她。」秦禪月怕柳煙黛在這裡睡涼了身子,驚了風寒,便道:「以後看著她些,莫叫她在外面睡。」
天兒越來越涼,秦禪月瞧見柳煙黛睡得什麼都不知道的臉,心說,這可怎麼叫人放心呦。
得虧還有太子照看。
丫鬟忙應聲稱是,轉而將柳煙黛叫醒。
柳煙黛一醒來,便瞧見婆母笑盈盈的站在她面前。
婆母今兒穿了一套寶石藍的對交領錦緞長裙,外裹了一套黑色大氅,黑與藍的碰撞之中,是婆母那張鋒艷明媚的臉。
醒來就能看到婆母哎,好幸福!
柳煙黛一頭扎進婆母懷裡,用臉在婆母軟糯糯又大又彈的身上蹭,和婆母撒嬌。
「婆母——」
秦禪月覺得她養了一隻小狗。
兩人親親蜜蜜的講了兩句話,秦禪月與小狗道:「煙黛——你也懷了身孕了,世人都說,前三個月最熬人,婆母這幾日忙,顧不上你,你這幾日便先回鎮南王府養胎,婆母請了幾個藥娘來,專門給你用來養胎,你今夜就先過去住,等三月之後,胎像穩了再回來。」
柳煙黛根本就沒過腦子,婆母說了什麼,她都覺得好,開開心心的點頭。
當夜,柳煙黛的馬車就收拾好了。
一天一套的衣裳首飾,愛吃的點心,再配兩個精明能幹的婆子,各種肉乾果脯,打發時間的話本子,秦禪月把她能想到的都給柳煙黛帶上了,整整收拾了四輛馬車,跟搬家似得,趁著夜、踩著宵禁的時辰出了侯府。
柳煙黛離府的事情,引起了白玉凝的注意。
她派出幾個小丫鬟去打探,只打探到了一點稀碎的消息,說是柳煙黛剛懷身子,胎像不穩,特意送出去養胎了。
至於送到哪兒,養多久,什麼時候回來,完全沒有一點動靜。
說是這事兒是秦禪月臨時起意,突然做的決定,而柳煙黛半點都沒反抗的走了,誰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白玉凝越想越不對勁,當晚就拉著周馳野來商議此事。
周馳野卻並不太在乎。
當時,周馳野剛沐浴完,身上一件衣裳沒穿,赤著的胸膛幾乎懟到白玉凝的臉上來,蹭來蹭去,似是勾著白玉凝來咬。
「柳煙黛一個女人,能有什麼事兒鬧出來?她那性子……蠢死了,沒有你半點聰明。」周馳野輕嗤了一聲,又去蹭。
白玉凝拍開他,半羞半惱的瞪了他一眼:「莫要小瞧了柳煙黛。」
白玉凝總覺得柳煙黛這個女人有點東西,從最開始什麼都沒有,到最後成了世子夫人,不可能全是天上掉下來的吧?
周馳野見她不過來,他就過去,低頭埋在白玉凝身上開吃,語調模糊的說:「別急,後日——不,明日,我就去按二皇子說的做,到時候,侯府都是咱們的。」
說話間,周馳野小心地摸了摸她的肚子,一想到這裡面是個蠱蟲,周馳野心裡就難受。
他動作越發輕柔。
白玉凝本來還是滿腦袋算計呢,但是算來算去,都被周馳野給打斷了。
他毛茸茸、熱乎乎的大腦袋杵在她面前,從鎖骨處一點點往下,將白玉凝的心思都打的混亂,在被拉上雲端的時候,白玉凝腦袋裡只剩下最後一句話。
男人,只會耽誤我翻身的速度!
——
與此同時,侯府賞月園中。
秦禪月將柳煙黛送走之後,回到賞月園中後根本睡不著,自己在廂房中胡思亂想。
直到疲憊湧上心頭,她才裹著錦被緞綢沉沉的睡過去。
她睡著沒多久,便有人輕車熟路自院外而來,繞過所有巡邏的私兵、守門的丫鬟,從淨房的窗戶翻進去,自屏風間而出,一路行到了她的廂房內。
秦禪月的廂房一如既往的安靜,角落處的線香燃散,淡淡的香氣瀰漫間,楚珩繞過了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