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差陽錯的,二皇子黨盯上了柳煙黛,試圖在柳煙黛身上找到什麼破綻。
但沒關係,柳煙黛全是破綻,也不怕被盯。
而在二皇子去威脅宋遠洲之後,宋遠洲被迫改了卷宗判詞,忍著屈辱,準備第二日到御前上奏。
當夜,二皇子仰著頭看著窗外的景色。
星光點點,皎月明明,他瞧見這無邊月色,就好像是瞧見了自己的未來。
既然太子不識相,那就別怪他把秦禪月往死里錘了,若是運氣好,說不準鎮南王也被他拉下來一半兒呢——大不了兩敗俱傷。
他親爹偏疼他,就算是罰,也不會下大力氣去罰,最多最多,幽禁半年,也不影響他日後奪位大策。
二皇子就抱著這樣的念頭,一直瞧著晨光熹微,第二日,浩浩蕩蕩的上了朝。
大陳之間共三位皇子,太子自小就有「聽政」之權,自太子十歲開始,每日上朝都在,而二皇子是十六歲那年才獲得的「聽政」資格,至於三皇子,到現在都沒有資格聽政,只在翰林院做個編修而已。
而今日,二皇子早早沐浴焚香,將自己收拾的整潔利索,一大早便去上了朝。
在大陳,上朝時辰一向是卯時開,辰時結束,五品官以上都要參加,五品以下是初一十五才需要參加。
以前永昌帝勤政,日日開朝,現在永昌帝懶怠,三日一開,有時候五日一開,若是趕上初一十五不開的話,很多五品以下的官幾乎是幾個月見不到永昌帝。
而自從賣官鬻爵案發生之後,永昌帝被迫勤勉,現在日日上朝,催問進度,看滿朝文武打架。
今日,大概就能將所有事情收個尾了。
——
大陳菊月,卯時。
卯時太早,天邊還蒙蒙亮。
前些日子大陳落了一場小雨,雨水寒,風更冽,浸透人衣冷。
金鑾殿的長階前早已等滿了各類官員。
素日裡,這些官員們湊到一起,總要站到一起說說話,交換交換情報,比如最近那個要辦的要案怎麼怎麼樣啦,誰誰誰又怎麼樣啦,各類的話說不完。
但今日,所有人都很安靜,眼觀鼻鼻觀心的站著,沒有人多說一句話,似是秋風吹走了他們的言語,只留下了一雙雙防備的眼睛。
等宋遠洲到的時候,這一雙雙防備的眼睛又老實了,哪裡都不去看了,只盯著自己腳下的一畝三分地。
但是呢,如果仔細瞧的話就會發現,宋遠洲的身側站著的官員已經漸漸散開了,去別的地方站去了,獨留宋遠洲一個人直挺挺的站在原處。
他現在身背要案,旁人見了他都躲,怕被他沾染上。
宋遠洲也知道今日還有一場硬仗要打,一會兒他這證據交上去,太子黨和二皇子黨定然要據理力爭,他身在其中也一定會被牽扯,既然知道自己一會兒有麻煩,眼下他也就不想去旁人眼前討嫌,只自己一個人站著。
站著站著,殿後遠遠便瞧見太子和二皇子一道兒來了。
雖是親兄弟,但是他們倆並不相似,且也不親熱,遠遠隔著幾步,裹著風雪而來。
眾人瞧見了太子,彎身行禮,太子神色淡淡頷首,並不與眾人親近。
等輪到二皇子後,二皇子一一含笑擺手回應,還特意與宋遠洲打了招呼。
宋遠洲想起之前二皇子拿他外室的事兒來威脅他的話,不由得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回應了。
他是真被二皇子這個笑面虎給綁上賊船來了!
恰在此時,遠處傳來一陣鐘聲響。
卯時到了。
殿外的眾人便按著各自的位置站好,先是太子,後是二皇子,然後是按官階站的文武百官。=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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