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在牢里時,母親兄嫂乃至欣姐兒,不僅不
顧自己請託,不照拂幫助女兒就罷,反而還主動欺負他家乖女,這讓李澤林絕不能忍。
他本就愧對愛妻的李澤林徹底爆發了。
冰冷視線掃過眼前眾人,不復往昔君子,「都閉嘴,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聽不想說,有什麼話,是非曲直也好,一切等我家朝朝好了再說,現在,讓開,別逼我動手!」
正好此時忙碌的李澤豐與宋氏聞訊趕來,李澤林根本不看眾人臉色,抱著朝朝在夫妻二人的護衛下離開
看著李澤林他們幾個圍著個小丫頭團團轉,自覺被忤逆的老羅氏臉色很不好看;李澤成與小羅氏面色黑沉;其餘一眾人目光跟著明明滅滅,也不知在想什麼。
至於被李文欣漏掉的三個……他們看向朝朝的目光里全是止不住艷羨,努力蜷縮著身子縮小存在感,生怕回頭李文欣想起他們,怒火蔓延到自己身上。
氣氛前所未有的緊繃,朝朝卻暗自高興。
雖然對上傻爹關切心疼的目光,她也心虛來著,可想到傻爹剛才態度,小傢伙莫名美滋滋。
指派三嬸將自己拉屎時求其保管的小包袱取來,借著遮掩,朝朝使命必達了一軟管治療外傷的好藥。
借著傻爹小心翼翼對著她這揉揉,那按按,關切問詢她具體哪兒疼的時候,朝朝把藥轉移到一小瓷盒裡。
這玩意是裝胭脂的,也不知自己是嘛時候收進背包的,總之能用就好。
捯飭好,取出塞給傻爹,指著自己的小腳腳叫傻爹抹了藥,朝朝當即就表示自己好了。
李澤林根本不放心,急的要去求陳山給尋大夫,還是宋氏見朝朝活蹦亂跳模樣,分析安慰,許是小人跑急吃了風才腹痛,現下好了再觀察看看,這才叫朝朝矇混過關。
朝朝暗暗擦了把汗,決定以後再不說謊了。
生怕傻爹反應過來自己是演戲,朝朝忙指著傻爹還有三叔的患處催促他們去抹藥,急吼吼的模樣,倒是瞧不出哪裡還痛,李澤林這才放下心來。
只是看著手裡娃兒急急塞來的藥,李澤林同李澤豐心下感動,只覺自家孩子乖巧可愛又懂事貼心,如何能是那動粗撒潑打人的人?必是驕縱跋扈的欣丫頭說謊了!
如此,打人的風波也就這麼不了了之。
本來嘛,不過是小孩子間的事情,而且老太太的裹腳布,最後不是還被某人當證據帶回來了麼。
除了某人被暴揍一頓外,誰都沒吃虧,事情看似就這麼過去了,不過冷了心的李澤林與大房關係也就此僵了下來,連帶著,李澤林心底對老太太也生了意見。
因此再上路時,一家子的人,不知不覺走成了兩樣隊伍。
李澤林帶著朝朝,加上堅定跟隨他們的三房四口一道,雖撕了舊衣綁了綁腿,可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就落到了李家,或者說是整個隊伍的最後。
再然後,李澤林發現了不對。
也不知是從什麼時候起,落在最後的他們身後,竟還墜了只小尾巴,如影隨形,亦步亦趨,李澤林便暗中留了心。
仔細觀察之下,好傢夥!李澤林發現,這小尾巴的眼睛一直盯著自己身邊的乖女轉。
這就讓李澤林不能忍,眉頭都能夾死蚊子,也暗搓搓的把閨女看的更緊了些。
隨著人犯慢慢適應,日行路程慢慢增加,隊伍趕路的速度快了不少。
終在這一日,他們走出了本該在幾日前就能走出的京都地界,朝朝也如願以償,傻爹身上的枷鎖腳鐐終於被除去。
朝朝很開心,卻因為先前幾日的耽擱,這日他們又無法抵達指定地點落腳,只能趕在夕陽落山前,選定處還算開闊的野地露宿野外。
「三弟妹,三弟未去枷除鐐,行動不便,你且帶著孩子們在此收拾下,我去林子裡拾點柴火回來,夜裡寒涼,有備無患。」
聽到銅鑼響,跟長茂、長英一起直接癱坐在地的朝朝一聽,也不累了,忙解下身後背著的小包袱,高舉著爪子積極表示。
「爹,我去,我去,我跟你一道。」
李澤林瞧女兒累咻咻模樣,哪裡捨得,直接就拒了,「不成,你的腳不是還沒好透麼,乖乖的,在此陪你三叔三嬸給搭把手,爹去去就來。」
得,不帶就不帶。
小傢伙遺憾的聳聳肩,想了想,在邊上三叔不放心叮囑長茂去給傻爹作伴的時候,朝朝把站自己肩上悠哉梳毛的花花往傻爹手裡一塞。
「爹叫花花陪你,給放哨。」
李澤林想著花花還挺機靈,真有事還能報信呢,便也沒拒絕。
帶著長茂與看守的衙差報備後,兩人一鳥就進了邊上的林子,隨去的不僅有看守的衙差,更有不少也如同李澤林一樣打算的人,其中就有李澤林看不慣的某隻。
齊暮安進林子前先看了朝朝眼,而後才墜在隊伍後慢慢走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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