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丈夫這般行動受限,大兒尚且年幼,如何能幫?說來說去,都怪二弟!
小羅氏望向朝朝父女的目光帶著怨恨,眯眼間,算計起,招呼上蔫頭耷腦的喪氣兒子,扶著丈夫快快往回,一到老羅氏跟前,話未出,淚先流。
「母親,是夫君與兒媳無能,本想叫您吃口肉,可惜夫君行動不便,長明年幼,人家根本看不上,搶也搶不過,空手而歸,叫母親失望了。」
失望自是失望的,特別是聞著營地里相繼冒出的香味,已許久不沾葷腥的老羅氏也饞,可她自認涵養,倒也不會為了一口吃食發作,反倒是安慰。
「罷了,不過一口吃食罷了,有沒有不打緊,澤成與明哥兒沒事吧?」
這話正中自己下懷,小羅氏忙的搖頭,裝似話趕話。
「明哥還好,至多耗費了些體力,可憐夫君,母親,夫君肩上腳上的傷都不能看了!長此以往,我怕,怕夫君挺不到極北,活不到……」
「閉嘴,說的什麼混帳話!」
「是,兒媳知錯,母親息怒,只是母親,有句話兒媳不吐不快。」
「說!」
「母親,同為李家子,二弟自來精,兒媳也不問二弟是如何去的枷鎖鐐銬,兒媳想是的,一家子骨肉,二弟既有門路,為何不能幫幫家裡?幫幫他嫡嫡親的大哥?為何就能眼睜睜的看著兄弟遭罪,他獨自一人快活,不知母,不知親?」
好嘛,這帽子扣的可不小。
老羅氏目光驀地銳利,掃向小羅氏。
「秀芳啊,你是我侄女,你我姑侄婆媳幾十年,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你話的意思,我老太婆懂,但你也須知,澤成是我兒,澤林他也是我兒!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再氣,肉還是肉,你可知?」
被點了名,小羅氏一個瑟縮,心裡罵,面上怯,點著頭,眼底恨意卻不減。
瞧她模樣,老羅氏如何不知她內里的怨,對大兒心疼也是真心疼,卻更不想兄弟成仇。
如今局面,不該內訌,合該有勁往一處使才是。
如此,老太太長長一嘆,對著縮在親娘身後的李長明招手發話。
「明哥兒你去,把你二叔喊來,就說我尋他說話。」
李長明不敢耽擱,忙應喏速行。
李長明來的時候,朝朝已經手捧著漂亮小哥哥剛烤出來的美味埋頭乾飯,就是不看傻爹殷勤捧著的魚,與扎舞亂飛的鳥。
李澤林正怨念,身邊響起大侄兒的聲音。
李澤林詫異問:「你祖母說她尋我?可有說何事?」
李長明搖頭,眼睛卻不由往火堆邊依舊烤著的魚上頭望,不停吞咽著口水。
朝朝見狀,腦中電光火石。
老太太派木頭明過來,不會是打她烤魚的主意吧?
覺得自己真相了的朝朝急了,果斷將齊暮安烤的差不多的魚一收,往齊暮安跟前一塞叫看著。
屁顛屁顛跑去把傻爹最先糟蹋,咳咳,烤的那條往傻爹手裡一塞,連帶傻爹一起就往李長明身邊推。
「爹,祖母尋你不可耽擱,你快去,正好把你烤的這兩條魚帶去給祖母嘗嘗,這可是爹的一番孝心,祖母肯定喜歡。」
李澤林被女兒推的愕然,反應過來後隨即失笑。
自家閨女可真『孝順』啊!
也罷!李澤林一手舉著一條黑不溜秋魚,招呼著李長明就往老羅氏所在去。
朝朝見爹乾脆的走了,很滿意爹的態度,大鬆口氣的拍拍心口。
見邊上幫她護魚的漂亮小哥哥目瞪口呆,朝朝不好意思撓頭嘿笑,想到人家廚藝高超,指不定以後還要用人家。
小人也不小氣,把自己啃過的那條取回,剩下五條,撿了條第二大的塞齊暮安手裡。
「漂亮小哥哥辛苦了,這是給你的報酬,小哥哥你快吃,不然回頭有壞人搶。」
齊暮安看看手裡被塞來的魚,再看看朝朝護食的小模樣,心下一暖,當即也埋頭乾飯。
手中還剩四條魚,朝朝都計劃好了,要是三叔三嬸他們沒有收穫的話,回頭最大的留給爹,剩下三條就讓三叔他們四口人去分,想必也能吃飽。
一邊琢磨,一邊啃魚,噗噗吐著魚刺,不多時就干光了手裡的魚。
朝朝拍了拍自己的小肚皮,心說送個魚而已,傻爹咋還不回?
下意識往老太婆那邊一看,好傢夥,就見李文欣那辣雞正抓著她爹帶去的魚往地上慣,一窩子的人圍著他傻爹嘰哩哇啦,不知道在說什麼。
好嘛,這是趁她不在,都欺負她傻爹呀!
朝朝急了,忙把剩下的三條魚交託給漂亮小哥哥保管,不等齊暮安疑問,朝朝撒丫子就跑。
「澤林,一家子骨肉,血脈相連,你若有法子,幫幫你大哥可好?」
「二弟,就當大哥欠你一次。」
「他二叔,看在孩子們份上求你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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