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還是自己引狼入室的!唉,想他李澤林,一世英名因為心軟毀於一旦啊。
「爹。」
李澤林正悔不當初,忽聽熟悉聲音,急忙抬頭,看到轅門外的小人兒,李澤林大喜過望,不由加快腳步滿臉歡喜的狂奔而來。
「哎呦喂爹的乖寶,你這是來接爹下營的嗎?」
朝朝呵呵噠,小手環胸,上下打量面前一身風霜的親爹,下巴一揚:「爹,你就沒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說,說什麼?」,李澤林莫名其妙,對上女兒犀利眼神,不知為何,李澤林又莫名心虛。
邊上袍澤見狀都笑李澤林福氣好,辛苦一日,中午營里的伙食是真的差,都趕著回家呢,打趣了幾句,紛紛與李澤林父女告辭,不多時,就獨留李澤林一個面對危機。
「爹,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別跟我打馬虎眼,更別想騙我,我全都知道了!」
「知,知道什麼?」
「自然是知道你根本沒去教書,反而日日在城牆上做苦力,難怪見天回家辣麼累!」
「哪,哪有!」,李澤林暗道糟糕,還想狡辯,「乖寶你誰說的?爹明明沒修築工事啊……」
「呵!還撒謊,我都親眼看到了,就在隘口西邊城牆上,我看的真真的!你就是在做苦力,你跟四叔都在,只不見大伯,爹,你老實交代,是不是把教書的工給了大伯?」
天,他家閨女真的什麼都知道了!
意識到暴露,事情大條了,李澤林暗暗掃了眼身後轅門處,趕緊拉著女兒就走。
「乖啊,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走走走,乖寶先跟爹走,爹隨後跟你解釋。」
朝朝看親爹慫慫模樣,心裡也不想親爹在外丟人,哼了聲,這才任由爹拉著動了。
他們也不往家去,到了無人地方,朝朝停下,跟親爹放話。
「行了,你解釋吧爹,我聽著。」
李澤林心裡明白,女兒是為自己鳴不平,是心疼自己,所以他更愧,不由蹲下,迎上孩子純真雙眸,聲音暗啞。
「乖寶,這事是爹不對,爹愧對你,爹同你道歉,只是兒啊,你祖母畢竟是我親母,生恩養恩此生難償,她若開口,不要說區區活計,便是要你爹我的性命,爹也不能皺下眉頭。」
朝朝聽了,氣的啪啪拍打親爹胳膊,「這是什麼道理!這麼欺負人還有沒有王法啦!」
「王法?」,李澤林苦笑,「乖寶,今日爹就教你個道理,我大靖以孝治國,孝乃國之基石,乃人倫綱常,乃君子立於世之根本,是前途,更是未來。
生養之恩,為人子女者本就難捨難拋,便是雙親再惡,可子女若不認父母,外人不會問你委屈,想你緣由,只會覺得你狠辣,生生父母都能舍之人,如何信你用你?大丈夫又如何立於世?」
「那就得像傻子一樣,一直被欺負嗎?」
「爹的傻孩子啊!」
李澤林忍不住輕輕摩挲著女兒發頂。
「想想暮安,你以為他就天生逆來順受?不知反抗?想要一直壓抑、隱忍委屈嗎?不是的!我大靖有律,無論是非對錯,父告子,從無罪;子告父,無論罪否,先過仗刑,再徒三千。」
這倒是小藝不曾跟自己科普的知識。
聽她爹透著悲涼的提及,朝朝不由看了眼邊上沉默不語的齊暮安,又急切抓過親爹雙手。
「那就必須這樣嗎?必須得一直隱忍,一直妥協,一直受氣嗎爹?難道就沒有一點辦法?」
「辦法?」,李澤林牽起朝朝,起身抬眼望著飄雪的天幕,空手著的手接起一片雪花。
「魏時王祥,臥冰求鯉,我兒可知,他求的是什麼?」
「什麼?」
邊上齊暮安霍的抬頭看了李澤林一眼,抿抿唇,喃喃言:「王祥所求,是未來,是生路,是名聲,是不傷己身的改變契機。」
是的,就是契機!
踏著暮色,迎著風雪歸的三人,此時此刻根本沒想到,他們所求的契機會來的那麼快,那麼迅猛。
失了的活是再找不回來了,以他們眼下情況,一時半會也沒有辦法再重新尋一份輕巧的。
饒是朝朝再不舍親爹受苦也沒法子,只得暫且忍耐蟄伏。
崽手裡其實還有三支珍貴的黃金基因液,那是媽媽留下的大寶貝。=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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