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暮安在欣喜中,一步步走到暮武連夜趕製出來的梅花樁前,被暮武縱身提上放置中央,從這日始,齊暮安的稚嫩的身影奔走於樁上。
行如龍,狡如兔,越走越難,越走越快,光陰似箭,寒來暑往,眨眼之間,五年過去。
樁上青色身影修長挺拔,縹緲如仙,靈動瀟灑,一幀幀都如起舞般美而不失韻律,帶著強悍力量。
身影空著騰挪自如,忽的,一聲破空聲襲來。
飄忽半空的身影敏銳側頭,暗器擦著鬢邊划過,身後破空聲緊接著又至。
身影旋身避開,空手格擋,立時與突來的黑色身影戰做一團,眼花繚亂間已過數招。
砰砰砰,啪啪啪……
待到身影雙雙落地,青衣拱手,單膝跪下。
「師傅。」
黑衣者也就是暮武哈哈哈大笑,上前扶起人,朗聲就贊。
「好,好,好,好小子,很是不錯!不愧是絕佳的根骨,短短五年,已達小成,門派心法、刀法皆傳與你,時至今日,為師已無甚所教,剩下的就全靠你自己下水磨功夫,用心精進了。」
「是,弟子多謝師傅教導,沒有您就沒有徒兒今日。」
「呵呵,說這話就見外了,走,先家去。」
暮武說著轉身在前,身後凌冽如松,積石如玉,郎艷獨絕的身影緊跟而上,若是外人見了,怕是要由衷贊一聲絕世玉郎君。
師徒二人相繼踏進五年來外表沒甚變樣,內里卻舒適的小屋。
一入內,暮武便取了腰間雁翎刀,珍愛一撫過後,將其鄭重塞入齊暮安手中,惹得齊暮安一驚。
「師傅,這不是您的佩刀,怎的給我?」
暮武往炕上一坐,抬手提起炕桌上的茶壺斟了杯茶,一口飲盡,嘴一抹,笑著道。
「臭小子,此乃為師送你的出師禮。」
齊暮安急的忙雙手捧刀往回一遞,「師傅,此乃您之心愛,從不離身,徒兒愧不敢受。」
「嗨,你小子,快拿著,此刀名為清風,與明月乃是一對,猶如雙生,乃你師祖尋得天外隕鐵,專為你師伯與我所鑄,刀身暗紋,刀柄篆刻印記,磨之不滅,當世絕有,再無其三,只可惜,當日劫難,你師祖師伯罹難,明月不知所蹤……」
提及師祖師伯,五年來自己多多少少從師傅口中聽得過訊息。
知道師祖師伯乃被奸人所害,待到師傅趕去時已無力回天,後得有人相助,尋回師祖師伯屍骨安葬,師傅因此欠下人情,這才在對方要求下到了這苦寒邊關,當了這兵不兵官不官的存在。
就聽耳畔,師傅繼續惆悵。
「今你出師乃大喜,乃我雲山一派有了傳承新生,為師身無長物,身畔一切都乃你們小夫妻孝敬,唯有此刀傳自師門,如今給你,想來你祖師定也欣慰,且明日你不是要首出隘巡邊麼,此刀鋒利,正是當用,乖徒兒,長者賜,不可辭,拿好。」
聽得此,再拒就不成了。
齊暮安雙手捧著師傅重新推回的刀,跪下叩首。
「弟子謝師傅賜刀,弟子定當謹記師傅教誨,不讓師門蒙羞。」
「好,甚好!行了,今日難得休沐,你功夫也練了,咱爺倆話也說了,趕緊的回去收拾收拾明日要用的東西,巡邊可不是一日兩日功夫,最少須得半月呢,你不趕緊去陪陪你的小媳婦去?」
被師傅打趣,齊暮安冷白皮的俏臉溢出一抹羞紅,看的暮武搖頭直樂呵,解了腰間的葫蘆就要灌,被齊暮安眼明手快一把攔住。
「別,師傅,一大清早您可別喝酒,傷身!」,說著抓起剛才暮武喝過水的杯,執壺又給倒了杯茶,一把塞進師傅手中。
「師傅您還是喝茶吧,寧師傅都說您有舊傷,肺氣弱,最忌諱大清早就飲酒,這茶葉還是朝朝磨著寧師傅專門配製,好不容易從我爹手上搶來與您的,最是下火清肺,您喝這個。」
「臭小子管的可真寬。」,嘴上笑罵,眼睛卻是眯著,顯而易見,暮武心情甚好。
齊暮安頭也不抬,更不打算還,生怕師傅仗著年輕不愛惜自己,固執的把酒葫蘆繫到自己腰上,轉身出屋忙去。
暮武見狀,不由扶額頭疼,口中碎碎念。
「臭小子,你趕緊走趕緊走,真該好生讓營里的兄弟,還有滿隘口心心念念喊你玉郎的那些姑娘們好好瞅瞅,這哪是什麼玉郎?明明就是雞媽媽,可見我徒兒媳婦說的果然不假!」
外間忙碌的齊暮安呵呵噠,也不惱,把鍋里自己一早就來做好的飯逐一端炕桌上擺好,筷子塞暮武手裡,又打開炕櫃門,把裡頭油紙包著的,自己根據小媳婦的秘方做的雞蛋糕放桌上。
「師傅,你胃口大,餓的快,這雞蛋糕且帶上,回頭餓了吃點墊一墊,千萬別又去混水飽,那樣對胃不好;另外髒衣服您可別再藏了,回頭就放炕梢,等我回來洗;還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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