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將軍,少將軍,出事了!」
一想到他們父子在此等待的是什麼,二人驚的忙撂下手中茶碗騰一下站起,異口同聲。
「可是沒拿下人?」
不想來人搖頭,「不是。」
「不是」,既然不是!羅耀、羅玄隨之眉頭一皺,「那是?」
來人單膝一跪,「稟將軍,少將軍,安排的人大多被誅殺,朱四等一眾好手沒能逃脫,均被拿下,此刻正被新軍帶回,據探子報,四公子還差點受傷……」
「什麼!」
聽到此言,父子二人拍案而起。
老的在意:「怎麼還會被拿下帶回?」,這群沒用的東西,怎麼都死了不省事!還有老大,怎麼安排事情的!
小的在意:「小四怎麼樣了?」
來人又搖頭:「具體情況不知,此刻一行正在回程路上。」
羅耀聽後,看向聽到小兒差點出事就已坐不住的長子,臉色很是不愉。
「大郎,人是你尋的,計是你定的,你且去看看,切記把事情處理乾淨。」
羅玄神色莫名,對上親爹,仍舊恭敬拱手,「是,父親。」
為免耽擱,當即招呼人手,快馬加鞭準備出城去迎。
不想才出城,就見齊暮安一行遠遠行來,羅玄一夾馬腹迎上前,目光在隊伍里急掃,尋找親弟下落。
正好劫後餘生羅晉也見親哥,一時激動,跟著縱馬出列,一邊控馬,一邊搖手,「哥,哥,大哥,我在這……」
吶喊著朝親哥奔赴而去,到了近前就是一陣叨叨叨,點著齊暮安,把今日所遇之事說於親哥聽。
羅玄看到完好親弟,老懷安慰;聽完親弟敘述,看向齊暮安的目光帶著感激。
可視線再落到隊尾那跟綁粽子一樣的一串俘虜身上,羅玄避開朱四急於看來的眼神,暗暗打了稍安勿躁的個手勢,看向已至近前的齊暮安,心中複雜難言。
他生母早亡,滿府只有幼弟他得顧惜,救弟之恩,饒是心裡感激,可有些事……
為了家族未來,己身命運,他至多可在將來爭鋒之時,為了今日之恩饒他一命,再多的那是不能了。
身在棋局,便是執棋人也不得自由,更何論他們一眾都是棋子……
羅玄翻身下馬,朝著齊暮安長身一揖到底,「今日多虧齊校尉不計前嫌救我幼弟,羅玄在此鄭重謝過。」
羅玄此人,骨子裡透著驕傲,突然的客氣,著實打了齊暮安一個措不及防,趕緊避開這禮,也下馬來扶。
「少將軍大禮,末將愧不敢當,羅晉既入我新軍,身為新軍主將,維護手下將士袍澤乃是理所應當。」
羅玄之人也算閱人無數,眼前之人所言所行,他還真就沒瞧出虛假,可見他真是這麼想的。
意識到這一點,羅玄心嘆,不由呢喃,這樣的人是容易吃虧的……隨即想到雙方立場,他自己又搖頭失笑,把心中一瞬間湧起的複雜全部壓下,再看齊暮安時,已恢復成了往日模樣。
「既然齊校尉如此說,那便言歸正傳。」,說罷,點著隊尾一眾,「齊校尉,這些都是此番新軍所獲匪徒吧?」
齊暮安點頭,「正是。」
「齊校尉是準備帶回軍營去審理?」
這話什麼意思?齊暮安敏銳察覺到了不對,心中警惕升級,卻還是點了點頭,「是,少將軍何意?」
何意?羅玄笑笑,點著身後跟來的府尊道。
「呵!倒也沒有別的意思,在下只是前來提醒齊校尉一聲,涉及匪徒劫掠作亂,我等有配合捕盜緝拿之責,卻無插手地方政務之權,此乃當地政務,不是軍務,身為邊將,管不到地方,所獲匪徒,自該交予一方父母去審理,齊校尉還是莫要越界的好。」
此音落,隨著痴肥的府尊一步上前,齊暮安雙眼一眯。
徒河此地雖為府,因苦寒貧瘠,難似有普通府城繁華富庶,規模財富人文等等,這裡甚至不如江南一個繁華的縣城。
府尊這幅尊榮,想必也不是什麼清官,與羅玄同來,看他那模樣,想必早已與羅家蛇鼠一窩,這些明顯有異的土匪,入了他們的手,自己再要想查出點什麼……
齊暮安果斷拱手,「少將軍,此乃我新軍首戰之功,若不入營,末將怕是不好與諸位兄弟交代,少將軍恕罪,人,末將不能給。」
羅玄挑眉,「齊校尉此言差矣,將士們都乃大義之輩,剿匪並不是為彰顯能力,而是為保家衛國,護佑百姓,且即便人犯交出去,本少將軍與齊校尉都在此,自是不會昧下任何一名將士的軍功,又如何交不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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