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一人一鳥聊上了,氣氛還挺『融洽』,朝朝舒了口氣,把醫帳掃尾的事物交給醫徒,自己脫下護袖與染血的護袍,不由自主往前方燈火通明的議事廳而去。
話說羅玄雖死,帶來的消息卻緊迫也懾人。
今徒河城破,國危旦夕,他們兵力有限,事情還繁多。
一來,得防著敵人暗中偷襲;
二來,得儘快搜索救援打散的百姓、將士,免得雪上加霜;
三來,更得從速聯縱極北所剩所有軍鎮關隘,積蓄力量,保全自身;
樁樁件件都是頭等大事,想來此刻的爹與齊暮安怕是頭都要禿了吧?
更讓人憂心且迫在眉睫的是,敵人勝,他們是滅國之臣,無所歸依;
敵人敗,他們是敗軍之將,是害得京都差點失陷的罪人,罪不容誅;
無論勝敗,左右都死,一時之間他們竟是進退兩難。
面對此局,一向心態良好的朝朝也不免頭禿。
太難了!
【小藝,你說?按如今狀況看,我們一家能保得安寧嗎?】
【主人,您應該相信您的父親跟您的配偶,通過本智能分析,他們是很厲害的人,肯定會沒事的。】
【是嗎?】
【是。】即便保護不了自己,他們也肯定會保護好你!小藝想著。
當朝朝忐忑抵達時,議事廳大門突然從裡頭打開,議事的人相繼出來,看到朝朝,一個個還強扯起笑容與之招呼。
朝朝應過,飛速入內,到是時候,偌大議事廳里只剩下自家親爹與齊暮安二人。
看到她,李澤林把到嘴的話咽下,瞪了眼不省心的徒弟女婿,忙迎上自家閨女。
「乖寶,醫帳不忙了嗎?你怎麼得空來了?」
朝朝卻莫名覺得,自家爹這態度有些不大對頭,再看邊上開始穿戴甲冑全副武裝的人,朝朝眯眼。
「爹,小哥哥,你們是不是有計劃了?」
把軍刺與陌刀、長刀依次往身上裝備的齊暮安一僵,忙看了眼岳父。
見岳父視線躲避,齊暮安知道自己是躲不掉了,想到自己即將去幹的事,齊暮安只得硬著頭皮上前。
「朝朝來了,你坐,先聽我說。」
朝朝從善如流,「好,你說,我聽。」
等朝朝坐下,態度良好的欣然點頭,齊暮安卻發現自家岳父跟做賊一樣偷偷要溜,齊暮安頭大,忙喊:「爹。」
半隻腳都踏出門的李澤林被這一聲喊的僵住,回頭惡狠狠剜了眼喊住自己的人。
臭小子害他!
迎上自家寶貝閨女的目光,李澤林訕訕,立馬投降,完全不敢惹閨女的他被倆小的盯急了,乾脆破罐破摔,聳著肩,光棍道。
「那什麼,乖寶啊,軍中事務繁忙,爹還有軍務,就不陪你了昂。乖,反正要去冒險打仗的是臭小子不是爹,乖寶啊,爹今個大度,保證不吃醋,就放你多陪陪臭小子。」
齊暮安錯愕,心說岳父怎麼把自己給賣了,鍋都甩給自己?
見小媳婦已經擰眉看來,齊暮安頭皮炸裂,沒有骨氣的直接跪。
「咳咳,那個朝朝,你先聽我解釋。」
「嗯?要解釋?」,朝朝挑眉,雙手一環胸,順勢坐下,「好,我聽你解釋。」
遠處看著這一幕的李澤林暗暗抹把汗,心說閨女大了,氣勢越來越足,越來越像她娘了,自己這顆小心臟可真受不了。
常言道,死女婿不死岳父,李澤林趕緊腳底抹油立馬溜。
齊暮安伸長雙手忙再喊:「哎,爹,您等等!」
只可惜,薑還是老的辣呀,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眼見岳父跟滑泥鰍一樣轉眼沒影,齊暮安……
朝朝白了溜得快的親爹一眼,復看眼前人,催促,「說吧小哥哥,我還等著呢!你最好老實交代你想幹什麼?是不是準備去冒險?」=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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