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沉下心思,後怕的理了理鬢髮,安了安亂跳的心,看向殿中震怒的太后,目光都帶上了怨憎。
「娘娘您這是何意?」
「何意?皇后你給哀家跪下。」
「太后?姑母!您可是兒臣的親姑母啊,兒臣自認並未做錯什麼,姑母為何要讓兒臣跪下,兒臣不服。」
「不服?哈,你還不服?我只問你三丫頭,你不問哀家,背著俞家擅作決定將人賜給榮國公,壞我俞家拉攏大計,使兩方齟齬加深,那時你可有想過自己是俞家女,哀家乃是你親姑母?啊?你還不服!」
啊,原來是為了這事,皇后恍然大悟。
可事情不是已經過去了麼?為何暴露?難道是誰在太后面前嚼舌根?不行,回頭得跟陛下說說……
「逆女,你倒是說話呀!可是不知該如何回答哀家,狡辯不了啦?」
太后震怒,皇后一瑟,腦子急轉,急忙跪下膝行上前俯身磕頭,語氣誠惶誠恐。
「姑母您息怒,姑母侄女不是有意的,姑母,侄女不過是想為您與家族分憂,想著榮國公功勳卓著又手握權柄,正是我俞家急需人才值得拉攏,侄女這才起了心思,侄女也是為了太后您,為了家族著想呀!」
「好,還想狡辯,什麼為了家族,三丫頭,哀家是過來人,你那點小心思,哀家懂,可你須知,你先是俞家人,而後才是皇后,若沒有俞家,你以為,皇帝會愛你重你?哼,自古男子多薄情,三丫頭,可懂?」
懂,她自然是懂的,若是不懂,又為何會做出幫著陛下的舉動?
就像是太后說的,太后是太后,永遠是太后,哪怕皇帝去了,自己死了,太后也是太后,太后不倒,俞家就不倒;
自己雖是俞家女,可俞家卻不止她一女,太后也不止自己一個選擇,若是自己傻傻無腦,只任由他們驅使,自己倒下,還有更多的俞家女可以坐上這後位不是麼?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所以,她有小心思,她傾慕皇上,與皇上同結髮,共患難,一心為夫,搏一個未來又何錯之有?
自己與陛下不正是知道,因為自己俞家女的身份賜給榮國公美人,背後正是俞家要攪亂一潭湖水,好來個一石二鳥的不是嗎?
眼下被太后察覺,俞家震怒,不可挽回,皇后便也豁出去了。
「太后,姑母,侄女都懂,但我不悔。」
太后吃驚,「逆女,你什麼意思?你不會是對皇帝動了真情了吧?」
「是。」
「哈?哈哈!」,太后簡直不可思議,「三丫頭,哀家再喚你一聲三丫頭,你可知,自古帝王多薄倖,進宮前哀家同你說的那些你全忘了?既然傻傻的相信一個皇帝,就怕不一腔真情錯付?」
「侄女不怕。」
「好,好一個不怕,難道那你就不怕哀家廢了你這皇后嗎?你要知道,我俞家多好女。」
「太后娘娘,俞家是多好女,可我身為皇后,乃是與陛下拜過廟堂,入過椒房,上了玉蝶,昭告天下的皇后。陛下愛我信我重我,本宮在沒有觸犯任何一條宮規律法之前,太后娘娘您想廢我?便是您貴為太后,便是俞家,行嗎?問過陛下,問過前朝,問過這天下的意思嗎?」
「好,好啊,想不到三丫頭你看似綿軟,其實肚裡還長了鋼牙,甚好,倒是哀家眼拙,往日不曾看出來。」
既已撕破臉,決定跟皇帝堅定的站在一起,皇后也不裝了,輕輕起身,彈了彈身上不存在的灰塵,捋著鳳袍,洒然一笑。
「不敢當娘娘的夸,兒臣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陛下也還等著兒臣伺候,娘娘若是無事,兒臣便告退了。」
說著,皇后廣袖一甩,帶著自己的人轉
頭就走,這是徹底與家族撕破臉,此刻急於想見到皇帝,見到自己的夫君得以安慰。
太后看著皇后決絕背影,巴掌重重拍在椅子扶手上,怒極反笑。
「你個逆女好的很啊,倒是哀家低估了她,很好!」
邊上伺候一眾,看著太后皇后決裂,俱都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還是身為太后親信,當初陪著太后陪嫁入宮的老嬤嬤大著膽子上前勸。
「娘娘,您萬金之軀,切莫動氣,不值當的。」
太后哼笑,一擺手,拂開親信嬤嬤要來跟她順氣的手,目中精光閃過。
「無妨,不過一無腦後輩罷了,去了這個還有那個,只是為今之計,榮國公那邊須得謹慎以待。」
畢竟眼下局勢,失了東南兵權,他們俞家也是越發舉步維艱,他們本是想著,世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對於硬骨頭還坑了他們一把的榮國公,他們商議再三,本是決定拉攏為上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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