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京都沸騰文定伯昏迷十日後,聖上再下下旨,字字泣血自責於心,感動於文定伯深情,皇帝自廢賜婚聖旨不說,還好一頓冠冕堂皇,賜下金銀財寶安撫文定伯,倒是又好好收攬了一撥民心。
伯府中,一臉紅白養的還胖了些的李澤林躺在床上,一邊喝著女兒親手燉的魚湯,一邊咂摸著皇帝此舉,倒也醒過味來。
「這小皇帝不簡單啊!」
那可不是,這回倒是叫他漁翁得利了,明明下旨的就是這廝來著!
不過事情已平,這些都不重要了。
因為風波已平,李澤林康復,榮國公府與文定伯府上下歡騰,再擺宴席。
本來這種時候,羅晉無需請就會主動上門。
只這一回不同,伯府賓客盈門之時,羅晉卻跟無事人一樣,呆在國子監監舍里閉門不出。
羅晉沒死父兄之時,在京都如何囂張,死了父兄為了掩藏也不見收斂,豈能不得罪人。
這不,以往老對頭看他沒去伯府難免想多。
以前是他們勢不如人,被這姓羅的一直壓服,眼下羅家厭棄,傍上去的靠山看樣子也再靠不住,這些老仇怨不禁大喜。
三五結伴,一個個的搖著扇子,頤指氣使的站在羅晉監舍外,極盡陰陽怪氣。
「喲,這不是羅少爺麼?今個怎麼安生的待在監里沒出門呀?你不是自詡文定伯愛徒麼,怎麼?文定伯大病初癒,府中大宴賓客,你這『乖徒兒』反倒是窩在這裡躲清淨?」
「嗨,他倒是想出門,那也要人家請呀!」
「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大家都還不知道吧?某些人呀就是臉皮厚,以前仗著家勢,仗著有個會亂咬的親哥無法無天;
後頭親爹親哥沒了,眼看沒有了靠山,某些人啊就跟條狗一樣,沒皮沒臉的硬傍上人家,說什麼師傅兄弟;
嘖嘖嘖……只可惜人在做,天在看,人家文定伯跟榮國公也不是個傻子,瞧瞧,瞧瞧,這是被發現了真面目,再不許某些哈巴狗扒上去了吧?哈哈哈哈!」
端坐監舍看書的羅晉緊捏著拳頭,聽到外頭的口不擇言,他略略低垂的頭顱下,雙眸光華一閃而逝,緊跟著手中書本啪一甩,憤然起身,朝著門外一眾嘲笑著沖了過來。
「你們胡沁什麼,看打。」
眾人一驚,想不到羅晉真動手,紛紛避開四散。
「羅晉你瘋了,怎麼打人?」
「打的就是你們!辱我父我兄,該死!」
「呸,羅晉你以為你還是昔日羅家子嗎?也不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就是就是,你個瘋狗,你還亂咬人!哎哎哎,住手,住手。」
住手是不可能住手的,羅晉手下越發用力。
只可惜,他不是齊暮安,沒有暮武
那樣的師傅,更沒有朝朝這樣身懷寶貝的妻子。
白賴著李澤林,便是李澤林嘴硬心軟,學到的不過是詩詞歌賦,治國之策,讓他在國子監出挑,也越發遭人嫉妒。
書生打架,亂成一團,等夫子發現前來阻止時,一個個的你腫了臉我瘸了腿的全都不好,羅晉更是狼狽到不行。
畢竟他一個打十幾個,如何幹得過?
要不是曾經在極北隨軍打磨過早就趴下了,就這也是一臉的青青紫紫。
等好不容易將人分開,看著一眾狼狽,先生氣的呼哧帶喘。
「有辱斯文,簡直是有辱斯文!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是國子監!一個個的不思進取,竟還打架?都給老夫回去好好反省,抄經百篇,回頭再帶上長輩前來,如若不然,這書你們不讀也罷。」
一眾人心有憤憤,卻不得不從,惡狠狠的瞪了羅晉,放下狠話後這才散了。
等人都走光了,長隨小心翼翼上來試探:「爺,怎,怎麼辦?咱們回伯府請伯爺嗎?」
羅晉白了長隨一眼,這人是到了京都入國子監後才買的,沒有以前長隨得用就罷,還沒有眼色。=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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