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檸不想蘇笙笙被人這般調笑,當下就要拽著蘇笙笙走。
蘇笙笙神色不動,低聲道:「別吵,忘了剛才答應我什麼了?」
青檸眼淚一下就掉了下來,檸語也紅了眼眶,「小姐,這錢我們不掙了。」
蘇笙笙輕輕嘆了口氣。
這才見識一點,她們就這般反應了。
若是就此打住,以後也別想說服爹娘了。
蘇笙笙並未回答,一目十行,輕翻著書。
書坊對面的茶樓內,牧澤聲音一下子拔高起來,「什麼,皇上竟讓將軍減兵?」
立於謝玄身後的褚召翻了個白眼,「很意外?」
茶樓里的,正是剛從皇都返回的玄冥王。
他們行兵極快,往返不過兩月,與蘇笙笙一行不過差一日抵達。
那牧澤氣的直粗喘氣,「北戎兵尚未退,南面還有白上國虎視眈眈,皇帝不加強防禦,竟然還要減兵?」
褚召冷聲,「與北戎一戰,南陵元氣大傷,當下皇帝還需各地藩王震懾外邦,又不能削藩,也只能行此伎倆。」
謝玄轉著手中茶盞,聲如冷刃,「有其父必有其子。」
牧澤褚召一聽,聲音停滯,徹底冷靜下來。
「北戎雖侵吞了北境十六州,但此刻根基未穩,正是該集中兵力反擊的時候。
皇帝卻擔心得位不正,忌憚各地藩王,不惜以失去產糧地的藉口,減少駐軍糧草供應。
這不就是在變相削藩遏將麼?無勇無謀,就不怕白上國也挑軟柿子捏?」
過了一會,牧澤才徹底明白過來,憤怒道。
褚召一臉冷光,「帝師流放,諸多老臣都不敢再言,朝中奸臣當道,忙著清除異己還來不及,那管戰士死活。」
牧澤徹底說不出話來,一臉怒容的走到窗口,想喘口氣。
窗下人流攢動,牧澤目力極好,一眼看到被圍在裡面的青檸三人。
「那不是蘇家小姐麼?怎麼被人圍著?」
說著,把窗戶都敞開,腦袋往下探出去。
外頭的聲音,也漸漸清晰起來。
蘇笙笙合上書,目光從書中抬起。
人前的樊文昌,語氣輕佻,「小姐可是要口述的。」
此時圍著的人,沒有一百,也有五十。
「小姐……」青檸兩人又氣又急,可又拿蘇笙笙沒辦法,手上把衣角都快扯壞了。
就在這時,一道清朗的聲音,蓋過周遭議論。
「這位小姐的賠金,我付了。」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一眾,立刻調轉目光看去。
心想又來了個不知死活的愣頭青,這樊家的二世祖玩性正起,此刻掃他興致,無異於找死。
轉頭一看,可不就是個生面孔。
一猜就知道是外地的,不知樊公子的厲害。
於是就有人勸誡他,少惹是非,趕緊離開吧。
蘇笙笙也抬眸看去。
只見人群中,一位身著天青色衣衫的年輕男子,正向她點頭。
那男子三庭五眼分界清明,每一處都長的恰到好處,多偏一分都會顯得比例失調。
樊文昌神色不耐,「哪來的貨?敢管小爺的事。」
男子眉間筆墨丹青般舒闊,並未因對方惡言相向,就動怒。
「即是賭約,付清賠金就是,公子何必為難?」
樊文昌沒看他手裡的銀錠一眼,「這是我跟這小娘子的事,關你何事?」
「小姐不必擔心,付給這位公子的賠金,是我自願給的,不必返還。」男子聲音朗玉,轉過身對蘇笙笙說。
「多謝公子。」蘇笙笙施了一禮,「但不必了。」
男子有些意外,而後端詳了一下她們的衣著,又從袖子裡拿出五兩銀子。
「小姐定是遇到了難處,相逢即是緣,這五兩銀子,且先拿出應急。」
蘇笙笙並沒有去接,而是轉眸看向樊文昌,「開始吧。」
有人救都不走,樊文昌更起勁了,「小娘子隨時可以開始。」
「緣良……」蘇笙笙剛起頭,就被樊文昌打斷。
「錯了,這兩個字都錯了。」
「我並未規定過,是正述還是倒述。」
第10章
滅你威風
樊文昌聞言愣住,手指迅速翻動到書頁的末尾,「倒背?這怎麼可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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