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靜聽的青檸一看,便知勸阻無用,放心不下的她立刻要跟去。
蘇笙笙也沒阻攔。
以後生意做大了,什麼樣的人物,他們都需打交道。
紅樓
雅間中,牧澤一臉欽佩:「軍中一放出減兵的風聲,白上國的細作果然按捺不住。上次擒獲的那七人供出的人中,今日竟有八人行動,末將一直派人暗中監視,看到他們都進了紅樓。」
他話鋒一轉,「將軍,您說他們這是要見什麼大人物,竟如此興師動眾?」
「或許,放誘餌的並非只有我們。」謝玄靜靜地轉動著手中的玉鏈,神情專注。
這串手鍊購自異域客商之手,入手之後,謝玄便未曾離身。
牧澤見他這幾日一直把玩,心中好奇,捅了捅褚召:「將軍怎麼一直拿著那條手鍊啊?」
褚召不予理會,只問道:「這次都封鎖好了嗎?」
牧澤擺手笑道:「這回他們插翅難飛,只等將軍一聲令下。」
窗外的陽光透過雲層,傾灑在那串碧璽手鍊上,使它發出更璀璨的光芒,仿佛世間所有的美好,都凝聚在那玲瓏玉碧間。
牧澤順著射下的日頭,看向窗外,卻在熙熙攘攘的樓下人群中,瞥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哎!那不是季公子嗎?他也來湊這熱鬧?」
謝玄狹長的鳳眼輕輕一挑,移向樓下。
……
「季兄放心,知道你不喜入這煙花之地,今日紅樓與新興的瀟樓斗曲,我們只在外頭聽曲便是。」說話之人,是季晏禮近日在書坊結識的詩友。
他見季晏禮連日來鬱鬱寡歡,便邀他出來散心。
「這紅樓的蒔娘,琴聲在赤焰城裡堪稱一絕。但聽說瀟樓新來的頭牌,為了奪得花魁頭銜,與她已連斗五日,場場爆滿。今日是最後一場,想必都要拿出看家本領了。」
說完,見季晏禮仍提不起興致,以為他輕視這紅樓女子,便拉著他去一旁布置好的桌旁坐下:「我一開始也覺得這風塵曲子沒什麼可聽的,但昨日被朋友硬拉了過來,誰知竟是一曲仙音,當真是絕妙至極,不輸當世名曲。」
盛情難卻,季晏禮只好安坐,不再推辭。
只見紅樓與瀟樓隔街相望,中間擺滿了桌椅,已坐了大半的觀眾。
這是兩家為了爭奇鬥豔,新出的規矩。
斗到最後一曲,誰家留人多,花魁便花落誰家。
「這蒔娘本是位官家小姐,因父罪淪落風塵。都說她痴等著一位秀才,待他考中進士,為她贖身。只是沒想,一等便是十幾年。如今紅顏老去,終究是要空留遺憾了。」
那人一臉惋惜,後見季晏禮神色恍惚,便不再提及這些傷感之事,「今日我們只聽曲,不談其他。」
……
「未曾想,竟是一位未經世事的姑娘?」蒔娘話語中流露出一絲難以置信。
只她一開口,聲音就沙啞不堪,聽不出一點昔日花魁的婉轉動聽。
「你的嗓子?」蘇笙笙目露驚訝,靜靜打量眼前這位仍舊保持著絕美容顏的女子。
聞聽她語中帶著幾分關切,蒔娘輕輕一笑,那笑容中透出一種歷經世事後的超脫,「你贈予的曲子確實獨步天下,瀟樓不甘示弱,使了卑劣手段。」
女子的聲音中,沒有自怨自艾,顯得十分淡然。
蘇笙笙微微蹙眉,心中疑惑她為何仍要見自己一面,「還有一曲未曾演奏,我可退還你此曲定金。」
蒔娘聞言,輕輕擺了擺手,從發間取下一隻精緻的珠釵,遞至蘇笙笙面前,「我想你替我。」
一旁的青檸聞言,神色頓時緊張起來,連忙擋在蘇笙笙身前,「你要做什麼?」
蒔娘被青檸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一愣,隨即輕笑一聲。
只是,那笑聲中卻帶著一抹難以言喻的淒涼與孤寂。
見她身邊的在青也一臉警惕,蒔娘很快收斂了笑聲,「我希望你能替我完成這首曲子。」
蘇笙笙目光動了動,明白了她的意思,「我們音色迥異,恐怕難以勝任,抱歉。」
蒔娘未收回珠釵,目光在蘇笙笙烏黑秀髮上流連,「我也曾如你這般,不為金錢所動……」
她的眼神似乎在追憶著往昔,輕聲訴說著那些讓她夜不能寐的過往。
「……這支珠釵,是他送我的。當年他出身貧寒,而我……後來,我落入青樓,他曾誓言定會贖我出去。我如浮萍般抓在手裡,等來的卻是他迎娶高官之女的消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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