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把脖子折成了九十度,也依然一眼望不到頭『姜恬的頭』,更別提把自己眼中濃濃的怒火拋向她了。
一切壯士焰的動作,因為她的夠不到,成了滑稽的動作。
王爺見狀,有眼力勁的為她助一波力,前腿踢了一下姜恬的屁股把她踢向空中,翻滾一圈,便到了背上。
借著王爺不小的身軀,姜恬總算到了與自己身體的腰部平視,調整好角度,抬抬下巴,發散出自己擁有的最大氣場,「你到底是誰?」
站在解北身旁的『姜恬』低頭看她一眼,然後弱弱的躲去他的身後,只露出一顆頭。
「c……」姜恬全身心的氣不打一出來,她總算知道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連她都受不了自己撒嬌的樣子,更別提解北,肯定要被這個女人騙過去了。
「解北。」姜恬著急的叫他,生怕他相信了『她』。
站在眼前的男人不為所動,房間裡的一切靜默三秒,連帶人呼吸都變得緩慢。
正當姜恬咬緊下嘴唇絕望的時候,下一秒,解北動作不算太溫柔的拉出躲在身後的『姜恬』,把她拽向前面,盯了她幾秒,說道:「果子狸。」
「咳咳咳。」姜恬乍一下聽到這個名字,嚇得被自己的口水嗆住。
「果、果子狸?」
她想過很多種可能,比如有一個遊蕩在外面的女靈魂發現她這具軀體沒有人住,占為己有。比如被妖精侵占,或者那隻鴨子有了自己的思想。
唯獨沒想到『她』會是果子狸這件事。
聽到解北喊出的名字,剛才還小鳥依人的『姜恬』突然哈哈笑了起來,攤開雙手投降,一臉歉意:「是我是我。」
王爺恍然大悟,圍繞『姜恬』走了一圈,「汪汪,我就說你氣味怎麼這麼熟悉,原來是紙條的味道。」
經歷了萬千心理建設路程,把全身防備係數調到最高的姜恬,驟然鬆了力,身子癱軟,幸好解北及時接住她的後背,才沒讓她掉下來。
幸虧不是什麼髒東西,我不是真的,不存在這個世界上,我所遭遇的一切都是假的,這種謬論,真的嚇死鴨了。
解北也暗自松下一口氣,他猜對了,果子狸扮演的姜恬半分破綻都沒有,但越完美的事物才越可疑的,更何況,剛剛醒來的姜恬又怎麼會和他有著戀人般親昵的動作。
探究的目光落在『姜恬』身上,大有幾分逼問的態勢,「到底是怎麼回事?」
果子狸沒急著回答問題,而是舔舔嘴唇,食指指向桌子上食物,「我能邊吃便說嗎?」
頓了一下,它補救一句,「可不是我想吃,是這具身體急需補充能量,再不吃,我就要低血糖暈過去了,哎呀呀,現在眼前開始發黑了。」
『姜恬』一手扶額,一手摸肚,閉上眼睛,似要像後面倒去,後退幾步,一屁股摔在沙發上,嘴裡哎呀哎呀的喊著。
其實這副身體還沒到那麼嚴重的地步,只不過,試問誰聞了半天飯香的味道,不會產生餓暈厥的錯覺,當然,她們這些吃飽了的人除外。
解北解開外賣塑膠袋,打開袋子,吃食推到她面前。
空氣中瀰漫著肉包的香味,聞得姜恬愈發飄飄然,循著味跑到包子面前,趁正在往外倒粥的解北不注意,迅速拿起一個放到嘴裡。
等他發現的時候,包子已經被吃進去半個,解北無奈的搖搖頭,「你現在可是一隻素食鴨子,吃肉不怕腸胃吃出問題嗎?」
他攔不住,只好由著她去,順便撕開半個紙杯給她也打了一杯水。
前一秒針鋒相對的一人一鴨兩個姜恬,現在氣氛和諧的相對而食。
果子狸往嘴裡塞了兩個包子,半個餛飩,咽下嘴裡的一團食物,感覺自己緩過勁來後才開始講話,「之前在你身體裡的這隻鴨子,大概從一周前起,靈魂之火就在一點點消逝,直到昨天徹底消失,你的人體不能沒有靈魂來支撐,我就只好先頂上了。」
姜恬心跳漏了一拍,放在嘴裡鼓鼓囊囊的包子忘了咀嚼,「消失?」
「是的。」它又塞下一個包子,「至於什麼原因我們也不清楚,大概是那隻鴨子離開本體時間太長導致的。」
「那我會……」姜恬呼吸一緊,「我也會消失嗎?」
坐在沙發上的果子狸,嘴巴張開又合上,勺子裡的餛飩沒吃下去一口,半晌,他沉重的說道:「會的,一開始就會的,靈魂離開本體的時間太長或多或少都會收到影響,從你們互換靈魂的那一刻開始,吞噬就已經出現了,鴨子的靈魂是最脆弱的,它能在你的身體裡存活這麼多天是因為在你身體沉睡時間不對它造成傷害,自從你醒了,傷害就開始了。」
解北一語道出重點,「姜恬醒的時間比鴨子早。」
果子狸看了看手中的包子,忽然沒了胃口,重新扔回袋子裡,向背後靠去,艱難開口:「你沒有發現姜恬陷入睡眠的時間越來越長了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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