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過頭看著女孩,眼睛彎彎:「我們只是打工人而已,怎麼,要為我們介紹工作嗎?」
女生真誠道:「有案底你只能去監獄工作。」
「真可惜。」
貝維塔:「那些議員的死都跟你們有關吧?」
「嗯哼,你要尋仇的話還是找委託人吧,或者說你想委託我們殺了那些委託人?」
貝維塔嘴角扯動,拉出一個嘲諷的笑:「你們與你們背後的人就那麼自信?聯邦不清理你們,是因為灰色地帶遍布聯邦,扯哪個出來都不乾淨…」
「你們還會在意這些?」巫柏驚訝,「不過你也說了,既然不清理就永遠不會清理。」
「不。」
巫柏目光轉動,對上了一道詭異中帶著幸災樂禍的目光。
「你們觸犯了聯邦大忌,很快就會有大範圍的清洗了。」
「……」
泠瑞因抓著銀絲避開莫娜的拳頭,拳風撥動了她的頭髮,忽然,她的腰側傳來一陣刺痛感。
她低頭一看,一把匕首破開了她的制服,插入了血肉中,鮮血染紅了衣服。
「你…」泠瑞因後撤退開,傷口絲毫沒有影響到她的動作。
莫娜的視線落到某個地方:「你是原生血肉對吧?」
泠瑞因不知道她問這個做什麼,但還是誠實點頭:「我們家的人都很健康,不用做身體改造。」
聽到這個回答,莫娜臉上的笑容更大了。
銀絲一彈,她的身影消失在原地,泠瑞因神經一繃,準備躲開的那刻,她聽到了一道宛若慨嘆一般的聲音——
「如果你繼續躲,我就把他們殺了。」
這句話輕飄飄的,似乎連主人也無所謂這些,殺幾個人而已順手的事。
泠瑞因微微睜大眼睛,巫柏與貝維塔對話的聲音飄入耳中,念頭轉瞬即逝,電光火石間,她接下了莫娜的攻擊。
匕首沒入她的手臂,但鮮血只溢出了一點。
她另一隻手握住匕首的刀刃,一點一點把匕首拔出手臂,鋒利的刀刃劃傷了手也不在乎。
泠瑞因定定地看著面前的女人,沉聲道:「你怎麼能這麼輕鬆的說出這句話?人命在你眼裡什麼都不是嗎?」
不知道為什麼,泠瑞因格外無法接受面前這人漠視生命的模樣。
「呵——」
莫娜輕笑一聲,旋身抽出匕首,一腳踹在了對方的腰腹上,登時便把人踹開了。
她上下拋著匕首,歪著頭道:「我的刀在你那吧?」
泠瑞因一愣,是的,那把匕首就在她的口袋裡,她沒有把它上交給特勤局。
「拔出來,既然你不想用異能,那我們就打近戰。」
「你——」
泠瑞因剛開口,便被莫娜衝過來的動作打斷了。
莫娜從銀絲上跳下,匕首朝女孩的要害刺去!
泠瑞因連忙拿出匕首擋下這一擊,她聽到莫娜的聲音:「我只給一次機會,你已經失去了提問的資格。」
「什麼?」泠瑞因腳下一轉,匆忙避開攻擊,但脖頸還是被劃出了一道血痕。
泥人尚有三分火氣,兔子急了還會蹬鷹,一而再則三的,她也有些惱火了,今天受的傷和遇到的謎題,自她出生起相加也不過如此。
泠瑞因唇瓣一抿,終究還是出招了。
兩把一模一樣的匕首在空中相撞,持刀人身手不相上下,匕首的品質也不相上下,寒光乍起,金戈交接聲不絕於耳。
銀絲被一根根割斷,被銀絲纏繞的巨樹失去了支撐轟然倒塌,掉落的銀絲連帶著被串起的牆壁也一塊塊坍塌。
轟——
地面劇烈震動,植被與土層被翻開,露出了最底下的能量矩陣…
煙塵四起,警笛聲在培育中心上空響起。
泠瑞因站在生態場裡唯一一根還沒斷裂的銀絲上,她揮了揮手,掃開瀰漫的煙塵,另一個人早已不見。
「咳咳咳——」貝維塔捂著口鼻,被煙塵嗆出了眼淚。
「她們跑了!」有軍校生喊道。
「現在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