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回去之後應該改進一下,比如說在抵禦洗腦的同時,可以反向給機器「洗腦」,讓他們認為洗腦成功了,然後不就可以順勢打入敵人內部……
這也就是想想,真要是在自己的世界,九頭蛇怎麼有這個本事綁架他,甚至還給他洗腦呢。
機器運轉的聲音伴隨著一股難言的疼痛,直勾勾的就沖向了托尼的大腦。
哪怕有著他特質的儀器保護,但那股疼痛依舊鑽心一般,讓人難以抑制的發出痛呼。
他忍不住想到了美國隊長的摯友,對方曾經經歷過的,肯定遠甚於自己的自己。這就是洗腦啊,這就是對方曾經經歷過的事情……
這個世界上很少有感同身受的事情,除非你真的也經歷了同樣的事情。
托尼很早之前就不恨了,他只是不能原諒,他想他這輩子估計都原諒不了,哪怕經歷了同樣的事情,原諒二字依舊不會存在於他們兩個之間。
那是兩條人命,沒人有資格在他們死後去表達原諒,哪怕那個人是他們的孩子。
他只是體會著那種疼痛,心中五味雜陳。
在機器的作用下,一些早就被沉澱下去的記憶與情緒,突然又翻湧起來。那些快樂的、悲傷的、悔恨的,托尼的大腦像是被攪成了一團漿糊。
洗腦是沒被洗腦,頭疼那是真的頭疼。
隨著記憶的翻湧,一些好像根本不屬於他的記憶也突然被翻找出來了。
托尼從來不記得自己小時候見過美國隊長,那個時候對方明明還被凍著呢。
自己老爹每年都要出去「打撈屍體」,沒道理自己會見到對方的。
可是腦海中的記憶,卻明明白白的顯示著自己確實在小時候是見過對方的。
難不成自己設置的程序出問題了,九頭蛇他們的洗腦開始起效了。
明明從小別管是學校的愛國思想教育課也好,自家親爹的「賣力宣傳」也罷,美國隊長對於托尼而言,雖然不能說化成灰都認得出來,但人站在面前,就算不敢直接認對方是美國隊長,但至少也應該覺得對方很像是美國隊長。
但是記憶中的自己似乎半點沒看出,眼前的人跟美國隊長有多麼相像。
對方看起來是專門來找自己的,一看到自己就迫不及待的走了過來,那殷勤懇切的模樣,讓年幼的托尼差點將他當成人販子。
記憶中的美國隊長匆匆說了一句不要讓他的父母在某一天出門,然後在托尼轉頭的功夫,對方就消失不見了。
一向記憶力很好的托尼,壓根沒用幾秒鐘,就將那段記憶給忘記了,或者說塵封在了腦海的最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