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理智在對他分析，跟整個世界的安危比起來，他家裡過去發生的事情怎麼比得上呢。
他如果是理智的，他應該繼續看照片，而不是死盯著這張不放。
結束吧，這一面他已經在噩夢中看過無數遍了，沒有必要繼續下去。
「老爺，別看了。」
阿福走了過來，似乎想要用自己的身軀，將布魯斯與那些噩夢隔開。
「如果我沒有去調查，是不是直到死去，都不知道這裡面還有這些人參與其中。」布魯斯像是在對阿福說，又像是在對自己說。
「之前我明明也對上過貓頭鷹法庭，我為什麼沒有發現這些。」
是因為劇情設定嗎？
那麼現在呢，這是劇情設定好的，還是他終於擺脫了劇情呢？
布魯斯抬手比劃了一下，「我記得那個小巷子邊上有一棟危樓，對方應該就是站在那個地方拍的這張照片。」
如果是現在的他在哪裡，絕對能夠察覺到的，甚至如果是現在的他在哪裡，他的父母根本就不會死。
這個如果是沒有假設的必要的，布魯斯再清楚不過這一點了。
「我……」
布魯斯看著阿福，嘴巴張開又閉上，有什麼話似乎要脫口而出，但到了嘴邊上又消散不見。
他想要說什麼呢？
布魯斯最後看了一眼那張照片，手動操作著切換到了下一章。
那張照片上的人，布魯斯永遠都忘不了，就是他，就是他拿著一把/槍，毀掉了布魯斯的家。
但是出現在照片上的男人跟布魯斯當年見到的完全不一樣，最不一樣的，就是對方的那雙眼睛，那是屬於利爪的眼睛。
所以當年真的是貓頭鷹法庭，可是里面有很多事情壓根就解釋不清楚。
布魯斯壓下那些不理智的情緒，繼續操作儀器翻看著相冊。
在最後一頁上，布魯斯終於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那張照片的背景是一個書架，書架上的某本書，跟布魯斯從幕後黑手那裡見到的一模一樣。
而這張照片上的人，布魯斯不算是陌生，他是托馬斯，不是布魯斯的父親，而是一個被貓頭鷹法庭洗腦了，堅信自己是布魯斯兄弟的托馬斯。
確定了目標之後，自然就是更加深入的調查了。
那個人是自己世界的托馬斯，還是其他平行宇宙的同位體，他到底是怎麼做到這一切的，他真的是幕後黑手嗎，他的身後會不會還有人？
太多太多的問題需要處理了，布魯斯甚至都沒有時間去調查自己父母的事情。
是真的沒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