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樣的回答,小布魯斯似乎瞬間變成了鋸嘴的葫蘆。
但托馬斯好像還覺得不夠,充滿鼓勵的衝著小布魯斯說:「還有什麼想要知道的嗎?」
他明明已經將自己所有的後路都切斷了,他明明已經將自己所有的籌碼都擺上了賭桌,卻還在做降低勝率的事情。
小布魯斯看清楚了對方眼中的偏執與陰翳,對方似乎半點不準備遮掩自己的小秘密了,站在正義的角度,小布魯斯簡直應該分分鐘來個大義滅親。
都不需要繼續問了,對方已經表現的足夠明顯了。
對方在等待小布魯斯的表態,在等待可能會到來的批判,對方主動站上了受審席,可小布魯斯表現的卻好像正在受審的那個並非對方,而是自己。
「托馬斯!」小布魯斯有些逃避的低下了頭:「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他在給對方改口的機會,他們兩個都清楚,但托馬斯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就不會後悔。
如果小布魯斯可以接受卡爾做朋友,那麼為什麼不能接受自己的uncle就是這樣一個人。
托馬斯:「你從來都知道的,我從來不曾特意隱瞞過你,你是個聰明的孩子,那麼你應該明白我不是什麼好人。」
小布魯斯:「我知道。」
可是壞人跟壞人之間也是有區別的:「你跟那些直播間是什麼關係?」
托馬斯:「這很重要嗎?」
小布魯斯:「這不重要嗎!」
托馬斯很明白小布魯斯在想什麼,但他要說的是:「壞人跟壞人之間,是沒有區別的,殺一個人是殺人,殺十個人也是殺人,這有什麼區別?」
托馬斯看向光屏:「死在直播間裡的人很多,但是比不上在戰爭中死去的多。」
「同樣都是死人,有什麼區別?」
小布魯斯很清楚托馬斯在偷換概念:「這不是簡單的死人可以概括的。」
「那些直播間對所有人的玩弄、折磨……」
「你覺得戰爭中沒有玩弄與折磨嗎?」托馬斯笑了,「你以為戰爭是什麼,是資源的爭奪,是政客的野心,但也有可能只是蠢貨拍了拍腦袋,就輕易做出的決定。」
「這不是玩弄與折磨嗎?」
說完戰爭,托馬斯又將矛頭對準了小布魯斯的新朋友卡爾。
「那個卡爾,你的新朋友,你不會覺得他沒有殺過人吧,你不會覺得他殺人的手段只是一擊斃命吧。」
小布魯斯不為所動:「所以呢,你跟這些直播間到底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