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真冠冕堂皇啊。」如果不是被綁著,托馬斯都想要給克拉克鼓掌了。
「可那些人欺負我、傷害我,將那些痛苦加諸在我身上的時候,有誰為我而來嗎,你有來救我嗎?」
這話顯然就有些道德綁架了,畢竟他痛苦開始的時候,超人還只是一個剛剛降落到地球上的外星嬰兒。
但很多時候,對錯是相對的,立場決定你如何看待對錯。
托馬斯當然不覺得超人有義務救自己,但是沒有救自己的人,又有什麼資格來譴責他呢。
至少在托馬斯看來:「沒人來救過我,我只是自救,卻也成了你口中的錯。」
「錯就錯吧,我不在乎,我不在乎別人痛不痛苦,我不在乎這個世界痛不痛苦,就好像別人、這個世界,曾經也半點不曾在意過我痛不痛苦。」
克拉克他們三個都清楚,這方面的道理是講不通的。
道理誰都懂,正義邪惡大家也都明白。
可懂得與明白,從來不代表一切。
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與能力正義的行事,原因無他,這個世界充滿了一些不講道理的污穢。
托馬斯早就陷在裡面出不來了,事實上他到現在依舊沒能出來。
所以你想要依靠語言說服他,用道德良知一類的東西喚醒他,那是不可能的。
他是說服不了的,你只能強/迫,甚至可能強/迫都強/迫不了。
克拉克在做蠢事,萊克斯·盧瑟很清楚這一點,但他同樣清楚,你不讓對方對方做這些蠢事,對方絕對是不肯罷休的。
他好像總是想要給別人一個機會,哪怕對方嗤之以鼻。
夏洛克同樣清楚這一點,但他不在乎克拉克做不做蠢事,他正在專心分析著托馬斯的情況。
人往往越沒有什麼,就越愛強調什麼。
只從托馬斯的外在看,別管是衣著、飾品,還是對方身上的香水味,顯然都在展示著對方生活的富裕。
可袖口上的摩擦痕跡,對方說話時的一些小動作,又好像在無聲的說明著一些危機。
很顯然對方現在的幸福生活,也許並沒有他說的那麼穩定。
夏洛克等到兩位有關道德與自身的辯論結束後,吧啦吧啦的就將自己的分析說了出來,那犀利且精準的語言,仿佛帶著顯微鏡一樣的觀察能力,讓直播間外的某位編輯腦袋上突然亮起了小燈泡。
但考慮到結果如果是自己想的那樣,那跨度未免太大,這位編劇想著再看看。
可架不住特殊小組裡面一個個都是察言觀色的好手,更別說還有專門的心理學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