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迷又想起來了，廖天華現在不喜歡她，喜歡假老焦。
不知看到這一幕，站在門口的小廖是什麼心情。
廖天華的心很酸很苦。
方才他什麼也沒想，不由自主地跟著這位新警跑出來，直到來到局長辦公室門前，他才止住腳步。
站在門邊看著新警和焦副廳長互動，廖天華的心中十分複雜。
他甚至不知道這種酸楚是對誰的。
他知道自己喜歡焦行健，但這是他從未宣之於口的愛慕，這是一段世俗不能容的感情，廖天華沒打算說出來。可方才這名新警問話的時候，廖天華也不知道怎麼了，順口便說出了藏在心底的秘密。
他的意識想要隱瞞，他的身體卻先於意識行動，向這名新警說了實話。
如今看到焦行健與新警舉止親密，廖天華對新警也沒有多少厭惡情緒，反而擔心新警這麼年輕，別被老頭子給騙了。
廖天華這樣想著的時候，夏迷突然覺得頭暈了一下。
那種感覺很奇怪。
就好像是空間旋轉，她在領域的邊緣來回穿梭，一會兒在領域內，一會兒在領域外。
每次進出領域都會產生空間變動，大家都會眩暈一下。而夏迷方才的頭暈，就好像在一秒鐘內有數百次空間眩暈疊加在一起，讓她險些吐出來。
夏迷晃了晃腦袋，眼前還是有點花，她見假老焦也像喝了假酒一樣，腳步虛浮，扶住桌子才勉強保持站立。
所以剛才不是只有她一個人頭暈，假老焦也暈了，但她恢復得最快，假老焦還沒恢復。
夏迷看向廖天華，卻見廖天華依舊筆直地站在門口，好像沒有受到影響。
她正疑惑間，就見假老焦乾嘔兩聲，隨後立刻走向廖天華，拉著廖天華的手說：「廖隊長，我正有事找你，來，和我去一趟會議室。」
假老焦還不忘回頭對夏迷說一聲：「夏廳，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
假老焦牽著廖天華的手腕走了，還不忘關上辦公室門，將夏迷一個人留在辦公室內。
夏迷思索片刻，拿起辦公室座機，給米向研的辦公室打了個電話：「米組長，你剛才有感覺到頭暈嗎？」
米向研沒說話，電話那邊傳來乾嘔聲。
夏迷又道：「秋副隊長，你在米組長的辦公室嗎？你頭暈嗎？」
很快，她聽到了秋海嵐的聲音：「暈，嘔！」
夏迷果斷放下電話，用手機給地下的真老焦發信息：「頭暈嗎？」
等了一會兒，真老焦才回復了一個「1」，顯然是想打字實在打不出來，只能像平時單位群里的幹部一樣，回復一個屬於牛馬的「1」。
他也頭暈。
那就證明她的感覺沒錯。
就在剛才，整個巢穴內所有人都在一秒內經歷了數百次空間轉換的疊加眩暈感，正常人經過這種摧殘，只怕會知覺失調，嚴重一點的大腦都會受到永久性損傷。
他們這些人受過專業訓練，才能在短時間內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