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一無所知、優哉游哉的雲清曉本人,應津亭便更不爽了。
他一邊做伏地挺身,一邊再次問昨天《論語》之事後已經問過一次的問題:【這種所謂的日程任務,到底按什麼章程來算的?】
系統還是公事公辦不近人情地回答:【抱歉,為了防止宿主刻意規避,此問題的答案不便告知。】
應津亭目光泛冷,心想若是這雲二少爺死了,或許就不用考慮這個問題了……
若能如此,想必也是皆大歡喜,反正他看雲清曉也不像是對活著很感興趣的模樣。
一千個違心的伏地挺身做完之後,系統強制執行結束,應津亭重拾了對身體的掌控,腦子裡雲清曉那邊的畫面也沒了。
應津亭最後聽到雲清曉身邊的小廝說:「少爺您剛才是不是才做了一個伏地挺身啊?」
雲清曉這廝居然理直氣壯地否認:「胡說!我分明做了兩個!」
應津亭被氣得也不顧體統,直接就地坐了下來,緩緩休息、調勻呼吸。
片刻之後,應津亭突然對著空蕩蕩的屋內開口:「對雲清曉的細查,進展如何了?」
影子似的一道身形悄無聲息地從房梁下來,落到應津亭面前不遠處跪下:「稟主子,昨日出宮去查探的阿九尚未回來,不過應該快了……您還好嗎?」
幾個藏身暗處的影衛看著應津亭突然開始不停地俯臥,也是十分驚疑不定,甚至僭越地揣測著主子莫不是被鬼上身了……
應津亭冷笑:「好得很。」
影衛心想,看來挺不好的。
……
「陛下匆匆回了寢殿?」
攬明殿裡,秦王若有所思。
「是。只是陛下不讓人在殿內侍候,您先前也說不用非盯不可,所以尚且還不知陛下是緣何那般匆忙。」前來稟報應津亭動向的太監道。
秦王擺了擺手,讓這太監下去了。
然後他饒有興致地跟身邊的近侍議論起來:「你說,咱們這位陛下這是在做什麼?」
秦王這攝政王當了多少年,身邊這位近侍就跟了他多少年,年紀也不小了,多少有些主僕情誼,說話便不像旁人那麼戰戰兢兢。
「不知,但左右不過兩種可能,要麼是示弱,要麼是示威罷了。」近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