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酒連忙跟上。
雲清曉他們五個也站起了身,一副沒打算挪步子的恭送模樣。
應津亭挑了下眉,站在原地不走了:「雲清曉?」
突然被點了名,雲清曉眨了下眼:「是?」
應津亭翻找著藉口:「你……見義勇為過?」
藺采樊他們幾個都納悶地小心對視。
他們還在課堂里,周圍也有其他注意到的學子,好奇地張望打量著。
雲清曉對皇帝這位子的人沒什麼敬畏心,但也不至於不識時務到和人嗆聲,所以雖然覺得應津亭莫名其妙,但還是耐心地回答:「……學生方才說得誇張了些,其實只是和同窗吵了幾句嘴,學生體弱多病,那同窗怕被學生訛上,所以沒吵幾句就作了罷而已,倒也不算見義勇為。」
雲清曉回答完了,應津亭若有所思、還沒來得及開口,先前那嘴上沒大沒小的學子又喲呵一聲開了口:「雲二少爺你磕到腦袋後這麼會說話了啊!還文縐縐的!」
雲清曉面帶微笑看過去,語重心長地說:「是啊,聽說這越不好使的腦袋磕得越重越有效果,我今天回家前幫你腦袋也磕……」
應津亭現在對雲清曉口中的「我今天要做什麼」都有些陰影了,聞言想也不想地打斷:「雲清曉——」
想到這皇帝還在跟前呢,雲清曉勉強收斂了,一派規矩地再次回應:「是,陛下您吩咐……」
說完了,雲清曉愣了下,心想哦豁,不好意思,把陛下您身份暴露了。
不過看看剛剛還在刺他的同窗和周圍人如遭雷劈的表情,還是很有意思的。
應津亭對此也沒說什麼,只繼續說:「既然你才思敏捷又急公好義,那別在國子監里埋沒了,今日便入宮給朕做御前侍衛,走吧。」
雲清曉:「……」
由於系統的存在,雲清曉現在在應津亭眼裡就是個禍害,但這禍害一時半會兒拿捏不准怎麼處置才好,放在宮外萬一再出點事他難免鞭長莫及,不如帶在身邊,實在不行還能在雲清曉要開口說話時捂住他的嘴。
而雲清曉合理懷疑,他們大宛這陛下病得比他厲害,做事不著邊際得很,沒頭沒尾。